就算是特权阶级,每日里有享用不尽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那也不比自由来得快活。
只可惜,丹娘现在想当甩手掌管已经太晚了。
罢了,一步步往下走吧。
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沈寒天回来了。
一睁眼,还未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就听他在她耳边来了句:“我洗干净了,也换了衣裳。”
丹娘很快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芬芳,不由得心情大悦:“不错,比上回子有长进。”
夫妻二人头靠头地睡在一处。
沈寒天道:“今日母亲为难你,你为何不反驳?”
“她何曾为难我了?”丹娘奇了。
“叫你守在门口谢客,这不是为难?咱们说好了的,你才出了月子,身子都未将养好,如何能吹冷风?那些个女客就交给母亲来应酬,你早早回屋里歇息才是,怎么又守着了?”
沈寒天说着,语气有些不善。
她心头暖暖的,不管这个男人说的真心话还是哄她玩的,最起码有了这个态度,总算没叫她太心寒。
她笑道:“这哪里就是为难了,母亲说得也对,如今我是抚安王府里的女主人,我来谢客才合情合理合乎礼节,这是咱们一家子来圣京后头一回正式宴客,如何能不谨慎周到?”
说着,她顿了顿,“我身子底子还好,稍稍站那么一会子不妨事,母亲不也陪着一起了么?”
他搂着她在怀,久久没说话。
那大手在她肩头轻轻用力摩挲着,忽而他道:“若是有委屈或是不顺心,你只管与我说,莫要一个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