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口中被棉布堵上,想哭嚎也没个办法,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赵氏到底不忍,转脸不看。
倒是宋恪松一直冷冷注视着,仿佛那被按在长凳上行家法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另外一处院子里,杳娘正在收拾行装。
来娘家一日,其实也备了不少物件,这会子少不得都要一一带走,还有娘家送的礼物,也要提前搬上马车。
刚忙完,她坐在桌边喝口茶,润润嗓子。
外头的丫鬟进来了:“二奶奶,已经完了。”
杳娘抬眼:“如何了?”
“四姑奶奶被打得没剩几口气了,这会子已经送到别的屋内去了,七姑奶奶命人请了大夫来,还是京里的名医,估摸着人已经到府门外了。”
丫鬟说着,也面露不忍。
慧娘挨的这十下板子可半点没放水,狠狠的十下,足够伤筋动骨了,那么长的板子,十足的沉,狠狠打在人的软肉上,真是肉眼可见的疼。
杳娘冷哼两声:“说到底,是我那四妹妹活该,也不瞧瞧眼下是个什么光景了,还这般作派,当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丹丫头倒是心善,竟提前备好了大夫,哎到底是一家子骨肉,谁又希望谁真的不好过呢。”
她说,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惆怅。
沉默片刻后,她又打起精神吩咐丫鬟道:“你去把那些个棒疮膏,还有药材都送去太太屋里,横竖能用得上。”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一打帘子出去办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丹娘请来的大夫也到了。
慧娘的院子里一时间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一盆盆的热水被染红了送出来,婆子丫鬟们俱是脸色凝重。
大夫进去后一番把脉施针,总算将慧娘的情况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