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替我们家侯爷肃清府里的事情,妾室姨娘也归我这个当家主母来管,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侯爷却遍地也寻不着,只有这个小厮在,我如何能不问清楚?”
“还是说,四姐姐的意思是只要不是你府上的小妾,她与谁有什么苟且,其实并不打紧。可这事关我家侯爷的清誉,也关乎我抚安王府的名声,四姐姐你自家的事情都已经料理不过来,旁人的事情还是少插手吧。”
丹娘柔柔道,语气里却是不容人反驳的强硬。
慧娘被顶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气得一张脸通红。
宋恪松凝眉:“四丫头少说两句!”
父亲都开口训斥了,慧娘这下更不敢再说什么。
丹娘又转脸看着小厮:“若是眼下你实话实说,我还能留你一命,倘若你执迷不悟继续哄骗主子,那日后叫我查出来,不但活不了,还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你自己可掂量好了。”
那小厮忙不迭地哭嚎起来:“求主子开恩,小的知道错了!方才、方才小的偷换了侯爷的衣裳进了里屋就被、被雁姨娘一把抱住,也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就做下了这档子事求主子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哭一边咚咚磕头,不一会儿额前就一片鲜红。
丹娘挥挥手。
身边的人立马将小厮双臂架住。
不能叫他再磕下去,免得磕坏了脑袋,回头她还找不到人对质,那就麻烦大了。
这话一出,雁姨娘面如死灰。
她惊愕地瞪着小厮,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撒谎!!你胡说!我何曾、何曾与你有过什么分明是你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想要来编排于我!”
“雁姨娘,是你跟我说了,让我给你开了这个院的门,也是你说的,我可以进去拿些侯爷夫人的东西出去变卖,若不是你跟我这样说,我哪里来的胆子做这些事?!你怎能翻脸不认人呢?”小厮也急了,嚷嚷着叫喊起来。
他又对着丹娘迫切地喊道,“夫人,小的句句属实!是雁姨娘让小的帮忙开了院门,也是小的帮忙支走了院门外守着的人,才让她能进这院内来的,小的知道错了!”
雁姨娘尖叫:“你胡乱攀咬什么,你这个贱奴!!”
“小的还有雁姨娘给的银锭子,都在这儿了。”小厮咬着牙关,又从衣兜里摸出两只银锭子双手捧着。
这下雁姨娘没话好说了。
丹娘眯起双眸。
雁姨娘吓得浑身发抖,却也说不出话来。
她大约还沉浸在自己被一个低贱的奴仆破了身子的打击里,泪水涟涟,目光涣散地看向四周。
此时,门外过来几个人影。
定神一看,竟是沈寒天、谢诗朗与柳承易三人。
他们一来众人齐刷刷松了口气,片刻后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不是说在屋里歇午觉的么,你跑哪儿去了?”丹娘率先发难,盯着沈寒天,搬起一张俏生生的粉嫩脸蛋,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沈寒天也不生气,薄唇勾起:“两位连襟请我去商谈一番,就在岳父的外书房,一直聊到现在,很是尽兴。”
他这话一出,雁姨娘张大嘴巴,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