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一勺一勺地吃着,头也不抬,抽着空才问了句:“何事?”
“也、也没什么事”青姨娘有些紧张。
但她好歹是从宫里出来的,各种场面见惯了,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只是来给奶奶请安,顺便妾身给大爷缝了个荷包,想一道送过来。”
青姨娘一改之前的直来直往,低下头一阵羞涩。
丹娘好笑地看着她。
因主子没发话,青姨娘双手捧着的荷包只能孤零零悬在半空。
隔了时间越久,她越是头皮发麻,只觉得掌心里的荷包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胳膊发酸,差点连脸上的笑意都撑不住了。
丹娘垂下眼睑也不吭声。
人家是给沈寒天送礼物的,又不是给她送的,她犯得着操这个心么?
她又给自己添了一块油糖酥,还顺便抬眼冲着青姨娘笑了笑:“早饭用过了嘛?”
“还不曾。”青姨娘咬着下唇,俏脸已经隐隐发白。
沈寒天接过话头:“回头让公中的厨房给她们各自的院子里多送点吃食便是,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屋里的小厨房只管伺候你我。”
“我晓得,哪里还需要你提点我这个。”
他笑着,快速吃完了一大碗,又拿起一块酥饼塞进嘴里,眉眼轻笑地伸手替丹娘擦了擦嘴角的碎屑:“你慢些吃,我出门去了。”
“路上小心。”
“好。”
沈寒天漱了口,一脚跨出大门,从小厮手里接过官帽,大步流星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