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赵氏的脸就沉了下来。
慧娘偏偏愚钝,道:“娘,您怎么来了?”
赵氏冷冷道:“我再不来,怕是你要把柳家都给败了!!”
说着,她指着女儿一股脑地教训,直把慧娘训得满面通红,泪珠儿在眼底打转。
好歹赵氏也算给女儿留了面子,让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后,就散了众人,这会儿正屋里门窗紧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娘,我公公婆婆都没这么说过我,您又何必?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这般训斥女儿?”慧娘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不是大事?你让你娘家平白无故丢了一千两,让你父亲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这还不算大事?那什么才算大事?跟之前那般,全家问罪,流放吗?!”赵氏火了,重重一拍桌子。
桌案上,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
慧娘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再愚蠢也知道,提起这件事,证明父母是真的恼了她了。
她拿着帕子抽抽搭搭地哭着,还在为自己辩解:“这事儿原也不怪我,年前大姐姐来信,说得含糊不清,女儿就没放在心上,想着能为家里省点钱,来年也能多谢富余,没成想遇上了这些事儿,女儿也很冤枉啊。”
听她还好意思提杳娘,赵氏又忍不住了:“你大姐姐的信也送到家里来了,你两个嫂嫂是怎么做的,你晓得吗?开库房,理账本,采买、打点,府里上下一应庶务都是她们俩来的。人家也同你差不多年纪,还比你小了一两岁,但人家比起你来,真是把你甩了几条街呀!更不要说你大姐姐了!你自己不当回事,不善理家不爱看账,只晓得躲懒吃喝,谁家公婆会喜欢你?”
“宋杳娘,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你爹娘年岁大了,家中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孩子要照看,你已出了门子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日后再不小心谨慎,长点脑子做事,即便是我也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