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高攀了什么名门显贵,马秀兰这口气也只能咽下。
今日寿宴上的一场戏,就是马秀兰精心安排的。
她就是要在全城有头有脸的女眷们面前,让婆婆名誉扫地,彻底支棱不起来。
什么文家的脸面都不重要了,马秀兰就觉得,谁敢动她闺女那这件事就没完。所以才连通了母亲一起,借着寿宴的机会狠狠给婆婆一通教训。
据说,寿宴刚结束,文太太就倒下了。
怒急攻心,又趁着高兴着了风热,当晚就高烧不退。
搞得想要来兴师问罪的文大人也没法子,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病号,可把上上下下一大家子闹了个人仰马翻。
文太太病倒,马秀兰昏迷,整个云州城的名医都来他们文府,一时间府上倒是热闹了,只是主家的脸色难看,沉如锅底。
子时末,已然深夜。
文家的三个男人还无心安睡,外书房内烛火燃燃,照亮了父子三人那并不愉快的脸。
文大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虽气小儿媳不稳重,不顾家族颜面闹了这么一场,但也能理解她的无可奈何。
即便是野外畜生还知道护崽,何况人呢。
他又是无奈又是痛心,当着两个儿子的面感叹道:“我为人子,孝顺恭敬,从无一丝违背;我为人父,也尽心尽责指点你们学识功课;为人夫,更是与你们母亲举案齐眉,这么多年倒也平安顺和,为何你们两个连自家这么一点事情都要为父来替你们操心?”
文二顿觉羞愧难当,连连告罪:“是儿子不孝,让父亲操心了。”
一旁的文家大哥显得有些不自在:“这是二弟内宅中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如何插手?”
谁知文大人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莫要与我扯这些,就说你那媳妇,这段时日前前后后往你母亲耳朵眼里倒了多少二房的坏话?还要我一一与你讲清楚说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