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一年后?”
慧娘眨巴着泪眼,不甚明白。
“那要你现在眼巴巴地追上去,你乐意?”
“不,我才不要。”
“那不就结了,你如今追上去也不顶用,你姑爷眼下正跟你生气呢,不如分开个一年半载,你呢也在公婆跟前好好尽孝,回头由长辈们出面,还怕你姑爷心不软?姨娘生的再好,也比不过正经嫡出的儿女。”
杳娘语气放重了,轻轻拍了拍慧娘的手背,“你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啊?”
慧娘点点头,用帕子拭了拭泪水,总算安静了。
杳娘叹了口气,歪在玉瓜如意靠枕上,闭上了眼睛。
总算夫家这边的日子顺风顺水起来,又轮到娘家这边各种幺蛾子了,杳娘心累。
末了,慧娘来了句:“姐姐,你说先前嬷嬷说的那什么宋家小姐于叛军来时在阳昶河道上立功的,是真的还是话本子的故事啊?”
“怎可能是真的?宋家就你我两个,剩下那一个”
她轻哼之间流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竟是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冷反问,“你觉得可能是她吗?”
慧娘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
丹娘是个傻子。
又嫁了个又瞎又瘸的丈夫,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其实这种坊间小道消息,丹娘在过年的时候就听说了,只不过她轻轻一笑不置与否,当事人都当话本子来听了,何况其他人。
日头渐渐浓烈,春天的暖意吹拂大地,终于到了一年中最富希望的季节了。丹娘早早就做好了工作安排,府里府外,庄子上农田里,到处都被她张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