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个路过的村民看到庄子来人,猜测可能是地主儿子过来了,便如火烧屁股般急匆匆回去通知乡亲们。
因为兄弟二人之前来过庄子,一个眼尖的大叔立马就认了出来。
“两位少爷,不知我们来年是否还能在庄子上租地种?”
韩家大少爷立马摆了摆手,“这事如今已经不归我们管了,你们还是问陈兄吧!因为庄子已经被他买下了。”
村民听闻,立马齐刷刷地看向陈家旺。对于他们来说,谁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一点都不重要。
“陈老爷,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庄子上租地种,不知”
还没等大家说完,陈家旺就开口说道:“各位叔叔婶子,你们不用担心,虽然这个庄子如今归我所有,但田还是会继续租给你们,往年怎么租,来年亦是如此。”
“谢谢陈老爷,我们定然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得知新东家还会继续把田地租给他们,村民们心中感激万分。
“我们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各位不必谢我,如果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镇北陈记饺子馆寻我。”
望着穿着破破烂烂的村民,陈家旺心中很不是滋味,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住址。
“好人啊!”
“是啊!看面相,新东家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种了这么多年地,头一次听到如此暖心的话。”
想起以前斤斤计较的老地主,大家眉头就不禁皱得老高,但凡有办法,他们也不会租地种。
每年除去交给地主的五成地租还有田税,也就能勉强解决温饱。要是赶上干旱少雨的年景,除去地租和田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只能靠上山挖野菜充饥。
如今他们只祈祷每年都能有个好光景,这样最起码不至于挨饿。
也不知是哪个村民,眼瞧着陈家旺要赶驴车离开,便壮着胆子问道:“陈老爷,那地租也是按往年的收吗?”
陈家旺闻言勒住缰绳,轻声问道:“不知,往年你们交几成地租?”
只顾着回家,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好有村民提起,不然,估计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了。
陈家旺心中暗自庆幸,如今庄子里空荡荡的,根本不用担心被偷,所以春耕前他就没打算过来。
那个村民没想到陈家旺真的会回应他,毕竟所有庄子上几乎都是五五分,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口那么一问。
这次不等他回答,便有其他村民抢先开了口,“往年都是五五分,田税也是我们自己出。”
以前只听闻地主各个都是黑心的,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良田好年景也不过才收三担多一点。
除去五成地租,还有给朝廷的一成田税,最多也就剩一百二三十斤,这地主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沉思片刻,陈家旺缓缓开口,“这样吧!以后我们四六分,田税还是你们自己出,如何?”
话音刚落,十几个村民,纷纷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陈家旺,那眼神仿佛在说:“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