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江听着申时行道出的四个一定,恭敬点头称是,心中暖流涌动,感慨万千。
其实,能遇上申时行这样的领导,真的是他和柳生智的幸运,也是浔阳那些死难者的幸运。
如果不是申时行,而是换做其他的省纪委书记,只怕在这个时期,必然会做出与李广斌如出一辙的决定,绝对不会支持他们的所作所为,更不会给予他们这么多的信任。
他们是承担着压力,与浔阳这边的人勾心斗角不假,但申时行那边也并非是稳坐钓鱼台,他肯定也在承受着来自省委的压力,在竭尽所能的为他们争取时间。
在这个世界,想做正确的事,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下位者如是,上位者,更是如此。
只是,申时行却是不知道,柳生智而今已是神隐了,连他都不知道柳生智的去向和计划。
他没有问,柳生智也没有说。
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在这层层黑幕之下,只有保持着绝对的缄默,才能保住秘密不泄露,才算真正的暗访。
安江摇摇头后,便挂断电话,将拇指相机的存储卡取下来,放进了遗书的塑封袋内,装进了贴身的口袋中。
既然这些人想咬他一口。
那么就别怪他反咬回去一口。
安老虎如今确实低调了,可是,他的爪牙只是藏起来了,不是被砍掉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
惹恼了老虎,那是要吃人的!
午休时间过后,安江泰然自若的离开房间,继续有关安全施工整改的监督工作,离开招待所的路上,他和孙志军打了个照面,面对主动攀谈的孙志军,笑容平静,泰然自若,寒暄一番后,才乘车离去。
孙志军看着安江的背影,不由得挑挑眉梢,有些吃不准安江到底是没发现床下压着的现金及银行卡,还是发现了,但装出了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