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这蠢婆娘,平日尽喜欢买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大人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区区七品所正,俸禄就那么点,家中还有孩子要读书,哪有足够的银钱?
那赵锦便使他小妾找到我婆娘,有事没事送点金银,久而久之,送钱送得多了,我便有把柄在他手中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当官了都挣钱不到,我嫁给你有何用?”
张文忠的妻子一听不乐意了,顿时扑了过去,却被毛骧一脚踢开,顿时抱着肚子缩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对了大人,你等一等。”说着,张文忠向后退了几步来到墙角,在两人警惕的目光中,从墙角挖出无线电手台来。
“赵锦一直想得到手台,我却怕他过河拆桥,便一直藏在这里,大人,这应该算一功吧?”
毛骧接过手台,发现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转手给了朱棣,又道:“保护手台,本是工业司官吏之责,光凭这一点,想救你妻儿的命,还远远不够啊!”
张文忠一咬牙,“我说,我都说了,这绍兴府中,依然有倭寇窝藏,而且我还知道赵锦是在哪里和倭寇秘密会见的!”
此言一出,毛骧和朱棣相视一眼,总算是问出点东西来了!
当张文忠全部交代完后,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押着张文忠夫妻回公馆关押起来,然后再前往赵锦和倭寇会面的地方,找准时机拍下视频。
将夫妻二人乔装打扮一下,一路有惊无险回到公馆,而此时,李敏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将今天的收获和李敏一说,李敏也是异常吃惊,转而叹息道:“没想到,内奸竟是出自我工部,唉,这是我的失职啊!”
“李尚书也无须自责,那张文忠也是鬼迷心窍咎由自取。”朱棣说道。
“不过,我也有一桩事情要和二位商量!”
“李大人请说!”
“二位请和我来。”
说着,李敏将两人带到了房中,只见里边摆着三个大箱子,正是今早郑则甫送来的“特产。”
李敏打开其中一个,从中抽出一副画来,就在两人不明所以时,只见他从画中又抽出了一张小纸条。
“你们看,这是郑则甫写的!”
两人接过纸条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上边写着:“我有一事欲和大人密谈,今夜亥时,我会遣人来找大人,还请大人务必前来!”
“这是郑则甫写的?”朱棣问道。
“今早,郑则甫来送礼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特别是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怪。
而在安抚百姓的路上,他总是有意无意提到这些礼物是特产,说我一定会喜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仔细想一想,他的意思,便是让我回来后,一定要查看礼物!”
李敏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回来后,便尝试着翻了翻这些礼物,果不其然,在这副古画中,找到了纸条!”
“这郑则甫到底是何意?”
毛骧猜测着:“莫非,他想找李尚书密谈这倭乱一事?如此说来的话,这郑知府莫非是个好官?”
“要不,也有可能是陷阱?”朱棣也猜测道。
“陷阱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是以安抚百姓而来,并非查案,只要将我们打发走,他们便可安然无恙,贸然惊动我们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李敏神情坚毅,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郑则甫应该不是无的放矢,这一趟,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