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师父从来都不问他们经常半天找不到人去哪里了,也不问他们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被烛音养大的孩子也从来不会非要解开那些疑惑。
咕嘟咕嘟喝完手里的茶水,云溪靠过来,亲昵地抱住烛音的手,依偎在她身边。
这小孩,自从开始学剑以后,有段时间似乎十分沉迷“高冷寡言”这种人设,都不爱亲近她了。
虽然过了两年这种症状消失了,但小姑娘鲜少会流露这样脆弱的姿态。
烛音熟练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疑惑地看向大一丁点的云烈。
云烈闷闷不乐:“我们有个朋友,他的阿娘生病去世了。”
烛音恍然。
她不太擅长对于死亡的安慰,想了想,悄悄戳了戳芭芭拉。
粉色猫猫秒懂,轻轻跳到小姑娘怀里,蹭蹭她的脸。
又如法炮制跳到云烈怀中。
云烈怀里搂着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猫猫,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烛音:“师父,你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和师妹的,对不对?”
他们跟着便宜剑客学了很多东西,知道师父是“修士”,可以活很久很久,不会像同窗的父母长辈们一样脆弱。
街坊们说,师父十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年轻的样子。那么往后,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
他们可以和师父一起度过很多很多个十年吧?
烛音一呆。
她没办法做出这个承诺。
别说很多个十年,事实上,下一个十年,她都不能和他们一起度过了。
烛音没有应。
第一次见到生离死别的两个小崽子都有些惊慌地看着她。
烛音不想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们:“云烈,云溪,你们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过几年,更是会长成成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