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我干过,我很有发言权。你说的这个大病救助的资金不是说你申请了就一定有,县里每年都有规定指标和总金额,想申请的人多,指标本来就少,作为管这个事的部门,自然就是谁跟他关系好,谁让他受了利益他把指标给谁。”
“你那个副镇长本来完全可以不管这个事,但是他管了,说明他是个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事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给你面子,愿意帮你这个忙。”
“他要到县里来要到这个指标,他自己需要付出人脉成本,而且,不说送礼吧,最基本的请客吃饭总要吧?吃顿饭五百块不算贵吧?送条烟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如果不走这一套,大娘这个指标基本上拿不到。因为全县像她一样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想要这个指标。”
“请客吃饭,送点烟,这是显性成本,隐性成本是他自己还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而人情这东西是早晚要还的。”
“大娘拿到了这笔钱,他问大娘要了五百块和一条烟,这是他为了大娘这个事自掏腰包付出的,虽然在法理上不容,但是在人情上,这笔钱该大娘出,而且大娘还应该感激他,因为如果不是他帮忙,大娘一分钱都拿不到。”
“而他并没有拿大娘一分钱,反而自己还付出了隐形的人脉成本。”
“现在你告诉我,他有错吗?”秦鹤林问谢思敏。
“啊?是是这样吗?但是但是”谢思敏一下子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说在法理上他这么做就是违法违规了,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永远都存在着两套规矩,一套是法律法规,一套是潜规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