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组的没日没夜的努力之下,翔云金融非法融资案中,社会个人投资这一块儿,约有四十多亿,加上县政府承诺的银行活期利息,一共需要偿付四十五亿。
县政府又动用了一部分出售立业地产所得,加上翔云金融账上的十八个亿和何孝堂家中搜出的东西变现的钱,优先解决了这四十五亿,先搞好社会稳定再说。
而县里的那些领导干部的投资,基本都跟袁仲旺一样,投入五十万,短短几年就翻到八百万。
这些人中,袁仲旺还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最夸张的一个领导早期投资了五百万,后来一路翻到三亿两千万。
这一部分人的投资跟普通老百姓投资不同,他们的原始本金其实并没有多少,后来涨起来的骇人的投资数目,都是利息算作本金逐年上翻计算出来的。
梁栋也有言在先,对这些领导干部来说,不管你投入了多少钱,概不退还。
所以,这一部分的二十亿基本都是虚账,也不用管。
剩下的三十五亿债务,一部分是欠银行的,一部分是欠企业的,要是打包卖掉翔云市政的话,县里压力会小许多,但梁栋考虑到翔云市政大多数项目都是民生项目,事关社会稳定,还是掌握在县政府手中比较稳妥。
这样一来,县政府刚刚鼓起来的钱袋子,一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形。
对于这个,梁栋倒不在乎,只要工业园区能顺利建起来,这些统统都不是问题。
一场风暴,又进去了三个常委,辞职一个,回原单位一个,再算上主动辞职的副县长周策,等于一下子处理了六个副处级干部。
而正科级和副科级干部更是处理了二十六人。
整个槐安官场可以说是塌了一半。
这样空前规模的行动,放眼全国,都极为少见。
这场风暴,不只是影响着槐安的格局,连带着淮州市也发生了一场小地震。
经省委研究决定,任命覃玠同志为省委党校副校长,免去其淮州市市委书记职务。
由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何义勇同志接替覃玠,担任淮州市市委书记。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覃玠和陆知行这两个难兄难弟,双双失意。
覃玠一个堂堂市委书记,一方大员,调到党校当副校长,虽然级别没变,地位却是云泥之别。
陆知行比他虽然好点,好歹也是原地踏步。
但是,由他接任书记的呼声一直最高,谁都没想到,事到临头,却突然杀出了一个何义勇!
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这里面唯一的赢家就只有何义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