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挑眉看了一眼温霁,这孩子他早先就知道了,平阳侯萧景阳的孙儿,萧景阳直言,这位便是他选定的平阳侯府世子,在殿试之前才说,原本依着萧景阳的面子,他也会给温霁一个不错的名次,却没想萧景阳半点没有夸大,这孩子,的确不简单。
他倒是想看看,有什么是平阳侯府给不了的,让温霁在殿前直言恩典。
温霁径直跪了下去“小民别无所求,只此一事,万望陛下恩准。”
“说来听听。”宣武帝既给了这赏赐,他们接着就是,却非要在殿前彰显读书人的高风亮节,如今温霁这般,倒是像萧景阳那个老家伙,武人做派。
温知渝提着一篮盛开的垂丝海棠,招月最后还是对着温知渝妥协了。
“姑娘,少爷总要回家的,您又何必非要去呢?”招月在马车上嘀咕了一路。
“好了,我今日不是身子也好多了,不然怎么敢这样出来,更何况,阿霁会记着今日很久,我不想因为我,让他蒙上一层阴影。”
招月没去看温知渝,掀开车窗看着外面,将眼底的泪悄然拭去,她今日看着姑娘气色大好,忍不住去找了郎中,希冀着,许是药有用了呢,可郎中却是叹息着摇头。
这不是大好了,而是回光返照之相。
招月让府上的小厮早早来占了包厢,提前烧了炭盆,郎中说的清楚,如今温知渝受个冷都能没了性命,街上和茶楼中的人吵吵嚷嚷的,今个状元巡街,自是难得的热闹,温知渝细细听去,有人说,今年的状元郎是个俊俏的少年郎,瞧着可比探花都好颜色。
温知渝抱着手炉笑“看来真的是状元了,我之前最担心的,便是阿霁那张写着探花的脸,万一见不着个好看的,可不就让咱家阿霁去当探花了。”
招月也忍不住激动“姑娘,咱们家少爷真的是状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