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虹回到宫中之时已是傍晚,而云雨虹出去这半天的时间里,宫中已是乱成一团。上午,御书房的事儿已传遍各处,外人怎么看暂且不说,这几位贵妃可都是不好惹的,特别是慧妃,儿子可是被打了的,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平时那是捧在手掌心上娇养着的,现在小屁股肿起老高,慧妃看的心都碎了,所以本打算静观其变的慧妃坐不住了,到其它几个贵妃宫中走了一圈,商议的共同结果是皇子绝不能由长公主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于是几人一起跑到慈安宫向太后哭诉,状告长公主虐待皇弟。太后听了有一丝高兴,毕竟云雨虹打的是周家的脸,可作为一宫的主心骨,她也不能任由云雨虹坐大,当即大怒,派人来叫太后和云雨虹到慈安宫中回话。可云雨虹出去了,来人无法,只好先请皇后先到过去,但这时,凤仪宫中可不是以前的奴才了,没有云雨虹的命令,是谁也带不走皇后的,来的人几次都被倒霉鬼和裘嬷嬷挡了回去,太后最后被逼无奈,可以亲率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凤仪宫中,乾宗听到消息也立即赶了过来。而云雨虹回来的时候正热闹着,几个人轮番在那指责皇后教女不严呢。
云雨虹听了一下,便走进去见礼,几位贵妃见到云雨虹那眼神都恨不得把云雨虹吃了,云雨虹一笑,故意问题道:“几位贵妃可是来给母后问安的?只是这时间晚了点吧,明天记得请早。”
“长公主何必明知故问,三皇子可是长公主的皇弟,还是一个孩子,长公主下手也太狠了,三皇子现在扒在床都起不来了。”慧妃一脸忿忿不平的道。
太后也接着道:“皇后教女不当,打伤幼弟,真是枉为一宫之主。”
云雨虹一挑眉:“上午的事不仅是父皇,几位大臣可都是看着的,我做为皇姐管教下不成气的皇弟也是有错吗?至于母后就更不知哪里错了,母后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母亲,也是几位皇弟的母亲,这身为一个嫡母本就应把几个庶弟教养在膝下,这才是规矩。”
“嫡母”“庶弟”这几个词像一把刀子在几个贵妃心上割了一刀,让她们的心抽痛滴血。这几年皇后的隐忍和对掌管宫中的权力丧失,让几位贵妃有些淡忘了她们的儿子要叫皇后为母后的事实,当然,她们也从没让过儿子给皇后请什么安。可这一次,云雨虹提了出来,她们的儿子是要奉皇后为母的,这让她们有一种儿子要被抢走的不安,而在这皇宫后院中生存,儿子是她们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本。
再说下去似乎已毫无意义,嫡庶之别又一次让几位贵妃处于下风,也让她们更坚定了取代皇后的决心。几人又争了几句就离开了。这场争斗似乎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却让形式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皇子们都以昨日受了惊吓生病为由,没有来到御书房报到,让云雨虹的姐教弟成了一句空话。而云雨虹对此并不在意,大方的让皇子们养病,七天后再来。
靖远候府与靖国候府传来了联姻的消息。靖远候府的嫡长女赵若梅与靖国候府的二公子白子麒定了亲并在年底结亲。这无异表明了靖远候舍弃了乾宗与皇后,站到了周家的队伍里。周家与刘家实力相当了。
皇后在宫是的日子越发艰难了,几个贵妃利用手中的权力开始各种克扣和找茬,贤妃处死了一个原皇后身边的宫女,说是她被皇后虐待报复才下的毒,了结了凤仪宫下毒案,又把原来的皇后宫中人马送了回来。云雨虹暂时找不出理由让这些眼线离开,只能收下,只是让自己的人占几个重要的位置,而太后的眼线刘嬷嬷与裘嬷嬷之间展开了掌宫嬷嬷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