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不在的这两日,这秋菊仗着自己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对谁都趾高气扬的,一会要这个伺候,一会要那个给她端水,甚至还和老爷眉来眼去的。
要不知道得来了还当她是李府的夫人呢。
呸,活该!
吊死了拉到!
“你们别逼我!”姜玲儿无助地大喊了声,希望李温能听见她的喊叫。
但等了半晌,她在这里挂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
好不容易等来两个孩子,结果却被人带了下去。
她本以为孩子能将李温叫来,结果孩子一去不复返,什么动静都没有。
李温当真如此绝情?
姜玲儿不敢相信,她以为李温只是对楚稚不好,但从没想过他对自己也这么狠心。
是因为楚稚,所以李温迟迟不来吗?
姜玲儿又大喊了声:“楚稚,你要逼死我!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你们都要逼死我!!”
底下的人满脸茫然地相互看看:咱们说什么了?
谁逼死她了?
谁也没说要她去死啊。
就这样,从晌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傍晚,等地底下围观的众人不屑一笑散去,也没等来李温劝劝她。
姜玲儿认为福寿堂内至少是剑拔弩张的,但没想到楚稚拉着众人吃上了晚膳。
整个桌上,除了楚稚和老夫人吃得真心实意,其余人都焦灼得不行,生怕姜玲儿真的死了。
但随着小厮一次次地来回禀,李温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小厮每隔一炷香来回禀一会,他是这么回禀的。
菊香还在上头吊着。
菊香大喊你们要逼死我。
菊香大喊夫人要逼死我。
菊香好像有点累了。
菊香还在上头吊着。
菊香依旧在上头吊着。
菊香……
额……
菊香下来了。
“夫人。”小厮自己都觉得有些替菊香尴尬:“菊香自个下来了。”
“她收拾好了绳子,搬着板凳走了,现在往下人房去,大概是站累了要歇歇。”
闻言,桌上的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脸上或多或少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楚稚点点头,“如枝,你去吧。”
当如枝赶过去的时候,姜玲儿已经快走到下人房了。
正伤心欲绝时,一双脚挡在她眼前,姜玲儿抬头,瞧见如枝挡住了她的去路。
姜玲儿眼里顿时涌现满满恨意:“作甚?”
只见如枝微微一笑,道:“菊香,老爷叫你跟着我去学学规矩。”
姜玲儿的脸白得就像楚稚身后的墙。
楚稚正端坐在归棠阁门前下,凝神思索着什么。
她抬眼,望着赶回来的如枝笑笑:“如何?”
如枝道:“可把她憋屈死了。”
楚稚垂眼,道:“我在思虑,这溪儿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帮李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