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眼神太过尖锐和锋利，带着一股子狠劲。
乔思钰眸光微动，还没说话，少年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小晨。”郑媛媛赶紧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手上有些黏糊，“他流血了。”
乔思钰看了一眼少年：“送医院吧。”
从楼里出来，乔思钰看到了这里还有很多和孟婆婆一样的老人和孩子。
大家都躲在家里伸出头看看外面的情况，见有人出来又赶紧缩了回去。
乔思钰开车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
孟婆婆和小晨都去治疗了。
“说说吧，这什么情况？”
孟思钰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递了一杯给郑媛媛。
郑媛媛道了谢，接过来喝了大几口才停下：“我们刚刚去的地方叫兴运村，那些是开发商还没建好的楼房。”
“孟婆婆她们花了几代人的积蓄贷款买了兴运村的房子，结果开发商跑了，房子成了烂尾楼。”
“不仅房子没办法交付，还要还贷款，孟婆婆她们没办法就只能在这种没水没电的楼房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一开始孟婆婆和她老伴，她儿子儿媳妇和孙子住在一起，但是后来，眼看房子没有希望，还要继续还贷款。”
“没多久，孟婆婆的儿子还失业了，她儿媳妇绝望之下带着孙子一起跳河自杀了。”
“孟婆婆的儿子也崩溃了，离开兴运村后就没有再回来。”
“孟婆婆和她老伴一起拾荒，做清洁，总之能挣钱的他们都干了，继续帮着还房贷。”
“她们”说到这里，郑媛媛眼眶一红，哭了起来，“我知道她们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更加希望儿子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她们有房子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最后干脆抱着乔思钰哭。
“孟婆婆她们太可怜了，我想帮她们也帮不了，你说那些开发商为什么就那么坏，他们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
乔思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浸透，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