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阳阳从沙发上摔到地上,余可都没回过神来。
好在地上铺了地垫和地毯,小家伙摔蒙了,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余可,想要妈妈过来哄一哄,可妈妈迟迟没有关注他,他撇了许久的嘴,没找到时间发出哭声。
委屈巴巴的瞅着妈妈,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双带着混血基因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盯着余可。
余可终于回神,转身往这边走,小家伙酝酿好了要哭,结果妈妈根本没有理他,径直进了卧室。
阳阳瞅了半天,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卧室。
余可站在衣橱前,手指僵硬的握着把手,半天才把那扇门打开。
明明,橱柜门并不沉重,可开起来仿佛千斤重。
厉寒舟那么高的个子,蜷缩在衣柜里,别说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他眼巴巴瞅着余可,半天没开口,装可怜呢。
他知道这样余可会心疼他
余可低头看着厉寒舟,看了很久。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干脆也钻进了衣橱里,坐在厉寒舟旁边,靠在他肩膀上。
厉寒舟愣了一下,身体僵硬的看着余可。
余可什么都没说,只是主动抬起厉寒舟的胳膊,然后钻进他怀里,蜷缩起身体,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哭的颤抖。
回来的这两年,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她每日每时都在惊恐中度过,她患上了严重的应激创伤,如果没有阳阳,她撑不到今天的。
她一直以为,厉寒舟和顾岩是一样的,她不在了,他也会再娶,过自己的生活
她甚至一直在反省自己,也许顾岩和厉寒舟都没有错,没有人是必须要等谁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