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脸皮薄，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脸涨得通红，“她……她想让我当她的兽夫，不过我没有答应。”
想了想，他又急忙补充道，“夏暖是个很好的雌性，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白攸攸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家伙是要两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啊。
如果换成灵泽，肯定会贱兮兮的告状，有坏人想打他的主意，而后再表忠心。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调侃道，“哦，她治好你的腿，你为了报答她，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呢？听着就觉得好感人啊！”
鹿鸣听了她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脸上满是委屈。
他唇瓣微张，声音略微颤抖地，“攸攸，我可是你的兽夫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只能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完，他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一掌，口吐鲜血。
白攸攸被他的举动吓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我……我……”
“你非得把他逼死吗？”无垢加重了语气，剜了女儿一眼。
不知道灵泽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她迷的晕头晕脑。
那个夏暖心思不纯，要不是他在旁边守着，鹿鸣早就被拐跑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操碎了心，偏偏女儿还不领情。
“嗯……”鹿鸣倒在无垢怀里，眼睛微眯着，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话却又无力发声。
无垢担忧地看着他，轻轻叹息，“你想说什么？别着急，慢慢说。”
鹿鸣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攸攸，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说完，他的头缓缓垂向巫医大人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无垢心疼地轻拍他的臂膀，心中满是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强行把人带来，这孩子也不会想不开闹自杀。
灵泽站气得咬牙切齿，“把你这句话收回去。”
他握紧拳头，心里窝火，怒瞪着鹿鸣，恨不得立刻将他扔到兽林去。
那句话，他都没有和攸攸说过。
觉得自己的话被别人抢先说出来，心里十分憋屈。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
鹿鸣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族长面色铁青，他愤怒地看着鹿鸣，斥责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一点雄性威严都没有。”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不满。
无垢惊愕地望着龙阎，嫌弃道，“你摔他干嘛？鹿鸣这孩子刚刚能站起来，你就不能多照顾点吗？”
“是我太严厉了，但我也是为了他好。”龙阎脸上没有任何愧疚。
挨到无垢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别生气了，在孩子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无垢斜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