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了小心思，方灵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这次怎么突然说这么多？”
“废话！
事关我的名誉呀！
我一个受害者，被自己的信徒当成了入侵者，这我能忍？
不就是真相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以前是懒得说，这次既然说漏嘴了，那就告诉你呗！”
说着，方灵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低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阴险，以及……猥琐？
“什么阴险猥琐……算了，反正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呀？”
方灵怔了一下，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随后他略显忐忑的说道：“先坏消息吧，毕竟，坏消息不会因为你先说好消息就变成好消息。”
“坏消息就是，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你就应该明白，我与你的世界势不两立，最好的结果也是建立在我的宽宏大量之上。
但很可惜，我很记仇的！
所以，我破开封印之日，便是这个世界毁灭之时。”
方灵嘴角抽了抽。
“您说的好消息，不会就是，作为信徒的我，可以在那场终将到来的世界末日中，活下来吧！”
“虽然这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并不是这个，好消息是……”
说着，龙神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的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摆脱我，却不需要被我收回力量的机会。
外来神明与原生世界之间，你会做出何种选择呢？
我很期待！”
方灵愣了一下，随后沉默了下来。
在这样一个不那么严肃的场合之下，他竟然突然面临这样一个听起来不是很正经，但却是真正从神明口中说出来的选择。
外来神明与原生世界……
目前为止，这两者给他的感触其实都没有那么大。
十五岁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短短十五年，而在这十五年里，相比起世界的美好，他感受到的，更多的却是现实的残酷。
但是，美好也是有的，喜子哥、张姨、赵叔、艾琳娜老师、莫伊老师，以及他的这些同伴们。
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这位神明……
对方在他的世界只剩下绝望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一把，可因为双方之间的差距太大，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您……真的准备毁灭这个世界吗？”
“没错。”
声音很是平淡，但这平淡的声音，却比斩钉截铁听起来更让人信服。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暂时没有。”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也正是这个回答，让方灵的双眼亮了起来。
“若是你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我，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意志，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劝说，发生改变。”
“那如果我能够在您主动脱困之前，将您从封印中救出来呢？”
“……”
话音落下，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但这一阵沉默，却是让方灵的心中生出了一抹希望。
“这个选择在什么时候？”
“三级升四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