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她询问说。
林秋淡漠道：“我想你实话实说。”
褚璇玑深吸一口气。
而顾凉月她们，此刻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们断然不能承认，自己其实是贪生怕死。
毕竟，若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说出实话，就这么难吗？”
林秋询问道。
褚璇玑握紧着拳头。
许久后。
她才上前道：“林秋，算我求你，你别杀我们。”
顾凉月她们愣住了。
可很快，也纷纷上前，态度谦卑道：“林秋，念在同门一场，希望，你能饶了我们。”
林秋笑笑，“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褚璇玑眉头紧锁。
“那你想怎样？”
褚璇玑问道。
林秋淡淡地道：“褚掌教，你算是我的长辈，我就不难为你了。”
“可你座下这六名女弟子，却需要给出自己的态度。”
“跪下，磕头，我今日，就不杀你们。”
“否则……”
不等林秋说完。
顾凉月怒道：“林秋，你别太过分。”
“我们，凭什么向你下跪？”
沈归雁立马道：“我们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下跪。”
林秋呵呵一笑。
他没有多言，而是隔空一指。
瞬间，十二道血芒闪烁。
噗通。
接连的跪地之声传来。
顾凉月她们直接跪在地上。
仔细看去，她们的膝盖全部被洞穿，鲜血流淌了一地。
林秋默然道：“这才像话，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说着，林秋看向褚璇玑，“你说是吧，褚掌教？”
褚璇玑本打算说些什么。
可却总感觉，林秋所言，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说过。
忽的。
褚璇玑恍然。
而一些尘封的记忆，逐渐浮现于脑海。
眼前一幕。
三年前，也曾经发生过。
那日，内门弟子齐聚一堂。
为的是让褚璇玑看看近来大家的修炼状况。
林秋也赫然在列。
当时，林秋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雪云烟的血灵剑。
雪云烟一气之下，就要拔剑干掉林秋。
后来，是褚璇玑让林秋对雪云烟道歉。
可雪云烟却不依不饶。
最终，还是褚璇玑亲自出手，敲碎了林秋的膝盖骨，罚对方下跪，这事才不了了之。
心中虽然明了。
但褚璇玑却本着死不认错的态度道：“林秋，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小肚鸡肠。”
“当年那点儿破事，值得你记恨这么久吗？”
“你睚眦必报，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林秋冷笑起来。
“小事？”
“你可知，你当年碎了我的膝盖骨。”
“我足足躺了半年，却始终无人照料。”
“我差点儿饿死。”
“后来，我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前去拜见你。”
“可你却忘记了我受伤的事，甚至指责我，说我半年没去拜见。”
“结果，我又被暴打了一顿。”
褚璇玑一时间哑口无言。
而此刻。
林秋也懒得费唇舌了。
他漠然道：“也罢，既然各位的态度不诚恳，那，我就收回刚才的决定，直接把你们都杀了好了。”
褚璇玑吓了一大跳。
只因，她感受到了林秋眼中深深的杀意。
最终。
在一番内心挣扎之后。
褚璇玑扑通一声跪下。
“林秋，如此，你是否愿意饶了我们？”
褚璇玑浑身颤抖地道。
这一刻。
她并没有任何的后悔。
但心中，却重新燃起了对林秋的杀心。
只因，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林秋彻底践踏。
而自己，好歹是对方的师尊。
纵使自己对他千般不好。
对方也绝对不能做如此忤逆之事。
只因，这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