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娜娜跟往常一样，在给客人准备甜点，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你在店里，就没发现什么不对？还有，你就没想过，娜娜为什么魔都不待，跑到这云苗，一住还住那么久？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没看出来。你遮掩什么呢，有事说事，别吞吞吐吐的，还藏着掖着的，烦不烦啊。”
许红豆有些时候，身上的钝感力，让李木实在无语。
恋爱后，是不是就把之前在酒店时的精明，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都给丢到了爪洼。
这都没发现有不对。
“行了，事关人家隐私，我可不能跟你明说。毕竟这村子里，四面透风，万一传出去，我倒成罪人了。你若想知道，就多跟娜娜沟通，我想，她会告诉你她过往的。”
许红豆若有所思。
这时，临近的一桌客人，聊天时的对话，传进了她耳里。
“这是娜娜吧，魔都那位退网网红？”
“是她，我找到了之前的视频，比对下来，长得一模一样。”
“当初的事，可是引起不少人的攻击，也不怪待在这小地方来。分明是做贼心虚。”
“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要是我呀，不如死了算了。”
“瞧你这话说的，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
许红豆脸色微微一变，这种情况，她曾听说过，也亲眼见过。
听这些人话里的意思，娜娜之前似乎并不是一名出纳，而是一位网红？
许红豆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李木，想向他求证。
“别问我，你自己知道就好。还有，跟娜娜好好聊聊吧，好好开导开导。这件事上，你比我更适合出面，因为你们都是女人，有共同话题。”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许红豆回到柜台，默默地观察起娜娜。
渐渐地，她发现了娜娜的异样。
相比之前的镇定，现在的娜娜，在行为上已经大失分寸，甚至有一炉薄饼，都烤糊了。
工作完全不在状态，明显是有心事。
……
“我之前是一个主播，唱歌的。喜欢翻唱那些经典的港台老歌。”
“你唱歌好听的。”许红豆听过娜娜唱歌，点头夸赞道。
娜娜强笑一声，道：“那一次我过生日，我就说，我想把我直播的全部收益，都捐给一个生了病，但家庭困难的粉丝。因为生日嘛，所以收益要比平时要高。大概有三万多，我自己添了一些，凑够了五万，捐给了那个粉丝。后来在公布捐赠金额的时候，就有人说，说我捐的金额太少了。说那天的收益肯定不止三万。”
“我解释说，因为还有平台分成啊。但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大家就开始拼命的骂我。”
“后来，平台出了一份证明，证明那天的收益，确实是三万多。”
“我本来以为，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嘛。结果有人更生气，就开始把我之前，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呀，戴什么首饰啊，都翻了出来。就说，我只是捐了一套衣服的钱。说我花了这点小钱，就是想买一个人美心善的人设。”
“后面还有更离谱的，有一个人，他自称是我同学，站出来爆料，说我上学的时候，不停地换有钱的男朋友。紧接着，我的电话，还有我的住址，就全部曝光了。”
“那个时候，我每天……每天都有人打骚扰电话给我，按门下的楼禁电话。”
说到这，娜娜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