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觉察到副导演的目光，脸上浮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拽了拽王瑶，赶紧走人。
瓜已经吃了，被副导演逮着就走不成了。
“谢老师。”副导演开口叫人，心情复杂，“既然来了，要不要进直播现场坐一会？”
谢姜本能拒绝，“不了吧，我就在隔壁的片场拍戏，趁中午吃饭休息过来看个热闹。”
热闹已经看了，留下来没有必要。
“那好吧，谢老师走好。”副导演客气摆手。
谢姜：这话听着有点阴阳怪气。
她瞥了眼副导演，没忍住读取了他信息，拖走王瑶。
综艺副导演没什么瓜，工作还特别辛苦，有错是他的热度提升是导演的，妥妥的打工社畜。
沉迷吃瓜的王瑶被拖出后台，走出去差不20米才回过神，幽幽出声，“就这么走了，不看了？”
“两女争一男，那男的还是个通讯录，男友就是自己的对家，有什么好看的。”谢姜耸肩，“知道那两个美女队长，为什么甩渣男耳光吗，她们也怀疑渣男爱男。”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渣男要是多爱几个，没准就能骗过她们。
她们几家的粉丝热衷骂战撕逼，尤其喜欢用证据说话，两人没少看到粉丝贴的证据，证明渣男爱男
这次综艺直播，她们故意找机会试探渣男，刚才突然甩耳光估计是想刺激渣男的男友？
她没来得及看更新。
“粉丝好像很喜欢嗑男男cp，他们明明可以麦麸提升热度，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王瑶不明所以。
她虽然是助理，圈内的一些炒作她并不熟。
“因为渣男是富二代，还是独子，麦麸会被打断腿啊。”谢姜嫌弃撇嘴，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加快脚步往回走。
三个男团队长，两个是情侣，剩下那个是搅屎棍。
业务能力不行家庭背景不行，只好有事没事挑唆另外两家的粉丝撕逼，他坐等捡资源。
美女队长发现渣男爱男，还是他故意透露的消息。
“啧……”王瑶吃到瓜，也嫌弃的不行。
两人回到片场，贺言祺的经纪人等在门口，一副吓的不轻的模样。
谢姜打发王瑶陷进去，递了个眼色给贺言祺的经纪人，自顾往阴凉的地方走去。
“谢老师，求你高抬贵手，言棋不知道我做的事。”经纪人慌得要命，冷汗泉涌似的往外冒，“言棋人不错，演技可圈可点，我的错我自己承担责任，你别拿他出气。”
他哪里知道谢姜如此可怕。
挑唆粉丝针对谢姜，只是想先下手为强，避免电影上映被cp粉盯上，强行将他们捆绑。
顺便……顺便换点实际的好处。
“放过他也不是不行，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一分不少全部捐出去。”谢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读取他的全部信息，嘲讽道，“贺言祺的通告和代言不少，还不够你赚的？”
孤儿院的院长给了他两百万，让他想办法安排人在剧组里捣乱，尽量拖延拍摄进度，从而错过公益活动举行的时间。
她答应出席却未能现身，孤儿院这边不得已，只好安排替补的艺人完成活动。
如此一来，既能坏了自己的口碑，又能让孤儿院顺利收割一波粉丝。
算盘珠子都快蹦出银河系了。
“我错了。”经纪人脊背发寒，垂着脑袋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双腿止不住抖。
院长联系他是因为贺言祺没红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去孤儿院给孩子们讲故事的直播，这么隐秘的事，谢姜是怎么查到的。
他很确定，自己的手机没掉过，也没第二个人知道解锁密码。
“约束好贺言祺的粉丝，别造谣别惹我，这次暂且放过你。”谢姜丢下话，径自走人。
把他叫过来，单纯只是想读取他的信息，好跟自己查到的内容做个比对。
大方向上自己查到的跟他信息里的内容，基本一致，误差几乎都是小细节。
“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好几个都成了练习生。”十八突然冒出头，“你刚才去看热闹遇到的那两个女队长，她们各自的团里，分别有一个出自孤儿院的成员。”
“咦？”谢姜扬了扬眉，在意识里翻看十八查到的信息。
那两个女团都是七人团，一个队长六个队员。
两个出自孤儿院的姑娘，年纪一样，都是刚满19岁，一个跳舞不错一个唱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