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这小子也给我按住揍一顿,看他一会儿敢不敢去官府告我马爷!”
那年轻男子鼻孔朝天,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不可一世的说道。
而他身后的打手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立刻朝云青包围了过去,看那架势,像是真的要把她按在地上揍一顿!
云青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退,后背亦碰触到秦聪的胸口。
秦聪再次伸手扶住她,只淡漠按着朝他们涌过来的小喽啰。
“姐姐?!”
在这时,地上的刘子墨终于回过神来,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云青。
他的声音因为受伤变得很小,但云青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当下也不管前面准备找茬的小喽啰,立刻蹲下来查看他的状况。
“是我,你有没有事?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她将刘子墨来回打量了一遍,看他惨兮兮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伤在了哪里,一时也不敢随便碰触他。
刘子墨看到真的是云青,眼圈立刻红了。
他抿了抿唇瓣,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抖了抖,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心头的渴望用力抱住了云青的腰肢——
他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终于找到了疼爱自己的家长,尽情放纵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流出来的泪水把云青的衣襟都沾湿了。
听着他压抑的抽泣声,云青的心都揪
成了一团,她没有想到那日在皇宫一别,她再见到刘子墨时他竟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啧啧,看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年轻男人看云青和刘子墨亲密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正巧,马爷今天就判你们个连坐之罪!”
呦呵!她不理他这小子还来劲儿了?
云青这时候也来了火气。
正所谓“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她百草苑里那么多厉害的人物还压不住他这区区地头蛇?
她安抚的拍了拍刘子墨,正欲抬头报明自己的身份,就见秦聪从怀中拿出来了一块令牌,慢条斯理的举在了那男子眼前。
他身形不动,面无表情的开口,说:“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什——”那男子被他吓了一跳,恼羞成怒正要继续跳脚,却突然看清竖在自己眼前的令牌的全貌——
暗金打底的令牌,只低调的镶嵌着一条小小金龙,那竟然是皇家禁卫令!
“你……”男子立刻后退一步,哆嗦着嘴唇看着秦聪,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给你盏茶时间,给我立刻消失。”秦聪说。
“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那男子听到秦聪没有治他们罪的意思,忙作着揖后退,哪里还有刚才跋扈嚣张的样子?
“这位大人今日多有得罪啦,真是对不住,那……我们走了!”
说罢,一行人竟一溜烟跑了!
云青叹为观止的看着,觉得他们几人去参加长短跑,怎么着也得拿个前三名!
而这时,那些地头蛇跑了,百姓们还没散去,他们没有看清秦聪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令牌,只知道他片刻间就吓走了那横行跋扈的马公子。
一时讨论的讨论,感慨的感慨,场面竟然比先前还要热闹几分。
云青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就示意秦聪把刘子墨带上换个地方说话。
秦聪听话的把刘子墨扛在肩头,人群看他们要走,竟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于是三个人也不和人们客气,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云青没办法带着刘子墨回百草苑,就在回程的路上找了一家客栈,顺便让秦聪打发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