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小桥,前面就是江府的百花厅,那处已经热闹非凡。
婆子正要往前走,锦言叫住了她“这位妈妈,刚刚走得急,我脚有些疼,想在这处先缓一缓。妈妈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歇完就去百花厅。”
婆子有些为难道,“姑娘,我家大姑娘吩咐过我必须要照顾好你们,不得走开。”
锦言心下明了“那要不麻烦妈妈给我去拿盏茶来?我就坐在这里等妈妈。”
婆子不好拒绝,矮了矮身,匆匆去屋内拿茶水来。
见婆子走开,言云在锦言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你真的脚疼?”
锦言附耳与言云说道“江大公子与毅王有来往,刚刚他在廊庑处并非偶遇,肯定是一早就等着,想找我们探探口风。”
言云拧住眉头问,“他要探什么口风?”
“自然是北境的口风,你想想舒王若是身子有违和不能争储,毅王不救高枕无忧了吗?但自此北境传回舒王渐渐在康复的消息,你觉得毅王会不会慌了神?而你我与景玄和承宽关系都近,所以借着此来探口风。”
言云听后,恍然悟道“难道你也在怀疑北境传来的消息不实?”
锦言摇摇头,“这我可不确定,只说舒王解了毒在慢慢恢复,到底也没说舒王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我想这也是为何毅王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说完她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两粒小药丸,自己拿了一颗含进口中,另一个递给言云“这是按承宽给的方子制成的清心醒脑丸,到了百花厅,我们万事小心。”
正说着,那婆子正往这边过来。
“两位姑娘,刚刚大少奶奶还问起你们在哪里,喝了热茶老奴就带你们过去入席吧。”婆子奉上手中的托盘中的茶水,言云和锦言对视一眼,正好就着温水将药丸服下。
来到百花厅入了席,大家只说着笑却无人动筷。锦言定睛望去,主桌上两个主位正空着,但看着江夫人,江二姑娘都已经落了座。
锦言正纳闷是哪两位正角没来,听得旁桌上两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小声窃语道“也不知道两位王妃会不会来?
“毅王妃应该会来,但舒王妃遇上这么大的事儿,想来应该不会来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陛下此次让江大人负责舒王的后备粮草,但阳江洪涝让北境的粮草断了数日,舒王只得让贴身侍卫带着精兵前往阳江口勘查地形。听说正是如此,才让那贼人有机可趁。恐怕舒王妃心中对兵部可生了不小的怨念,若是她来了,估计江夫人也要如坐针毡了。”
“舒王妃和毅王妃向来不对付,你看哪次她们俩一同出席的宴席真正开心过,每次都是明争暗斗,就是苦了我们这些作陪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她们,牵连自家官人。”
正说着,有婢女快步进来走到江夫人身旁低语几句,江夫人连忙起身往外迎去。江知暮一见情况,也急忙跟着母亲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