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就好像不受控制的藤蔓缠绕上来,把我的思想都包裹住,不让我再去思考别的问题。
李痴儿——痴儿,人人都笑我是痴儿,唯独他明白何为痴。
泮弦云——弦云,人人都喜欢弦云,唯独我爱弦云。
我脑子里忽然出现这两句话,是我写在日记本里的话。我开着桌灯,在小小的日记本上一笔一画写下这句话。
李痴儿,泮弦云……还有王玉面。
我看着庄康,苦笑一下,给自己的碗里倒了一酒,看着酒位越来越高,一直到满出来,我都没有停下来。酒流到桌子上,然后顺着桌子流到地上,嘀嗒嘀嗒,很吵。
我拿起碗,把酒一饮而尽,酒是甜的,甜得很,甜哭了。
玉面……是未来的人,我哈哈大笑,问他:“你爱我吗?”
可笑,荒唐,他都不懂得什么是爱,怎么会爱我?我都不会去表达爱,我怎么会爱他?我花心,见人就爱,来者不拒,我怎么会拥有爱?
他没有说话。
我笑得更欢了,眼泪很快模糊我的视线,脸颊也通红,笑得时候还有点犯恶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与其他人都不会怀孕,唯独和王玉面会了,现在我想通了,明白了。
一个世界的人,当然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