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小言，别拘束，就跟自己家一样。”
程舒怡拉开一把餐椅，推着言酌坐下，“说起来你奶奶对我们晚晚还有救命之恩呢。”
姜晚心想，是啊，当年的救命之恩，她早就以身相许报答了。
想到当年的那场火灾，程舒怡一脸后怕，“还好叶奶奶及时发现，叫来了消防，不然真是，唉……真是的。”
姜晚给程舒怡夹了一块牛肉，“哎呀妈妈，以前的事就别放心上了，算命先生都说我命长着呢。”
姜晚又给言酌夹了一筷子菜，“小言，想吃什么自己夹，这些菜都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对不对你胃口。”
“谢谢。”言酌配合地吃起来，“好吃。”
好像一个因为关键词被触发而自动回复的人机。
姜晚笑道，“哎呀，小言小时候多活泼一孩子，长大变高冷了呢。”
言酌：……
餐桌上的两人装不熟，餐桌下，姜晚的脚尖一直蹭着他的脚踝，见他没什么反应，趾甲又沿着他的脚踝一直往上轻轻刮蹭。
言酌夹菜的手一顿，腾出左手伸到餐桌下，按住了她的大腿。
她扭了两下扭不动，借着给他夹菜，朝他弯唇一笑，眉眼挑衅。
言酌本想传心音过去，但在现代用不了法力，只能捏了捏她腿上的肉，不轻不重的警告。
姜祈闻从厨房端着两碟子菜出来，言酌的左手又回到餐桌上，从姜祈闻手中接过盘子摆好。
相当有准女婿的眼力见，以至于姜祈闻都愣了愣。
他转开话题，“小言是今年高考的吧？我听你爸妈说考得不错，报了哪个城市的学校呢？”
“嗯，和晚晚姐一个学校。”
姜祈闻：……
那种准女婿的莫名怪异感又冒出来了。
“哦哦，挺好的，那学校是国内3，而且晚晚在的话你们也能……”
算了，又有点不想说让他们互相照应，小言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姜祈闻强行转移话题，给言酌夹了块排骨，“尝尝糖醋排骨，你小时候很爱吃，每次在你奶奶家闻见我们家的糖醋味，都眼巴巴地过来敲门。”
姜晚点头附和，“是的，小言从小就喜欢吃醋。”
言酌：……
她补了句，“也喜欢吃糖。”
这顿饭吃得氛围怪怪的。
姜祈闻看看言酌再看看姜晚，虽然两人在餐桌上没什么接触，但总觉得……
小言长大了，已经褪去了年幼的稚气，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
这男人还五官精致完美，眼眸潋滟勾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俊气，姜祈闻对自己女儿最了解，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长在了晚晚的审美点上。
这不太行。
才十八岁，年龄太小不懂事不会照顾人，再说了这脸长得就不像能专一的样子，桃花满天飞。
姜祈闻越想越觉得不行，再一抬头就看见餐桌上的另外三个人都盯着他看。
“爸爸，你为什么把所有的姜丝和蒜片都夹到自己碗里了？你要吃么？”
姜祈闻：……
他硬着头皮点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拌了口饭吃下去了。
姜晚：？
感觉氛围怪怪的，她都不好意思给言酌夹菜了。
饭后程舒怡礼貌客套了一下，让姜晚留一个言酌的联系方式，去学校后作为学姐带带学弟，还没等姜晚掏出手机，姜祈闻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