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然怒瞪着沈琉月，语气中充满不甘。
沈琉月睨着眼前狼狈之人，还准备开口说什么时，似乎被沈赫然的语气提醒，突然想到什么。
她瞬间皱眉，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沈赫然，又抬头看向按着沈赫然，漠然听着沈赫然哀嚎的云桑。
“云桑。”
云桑松开手。
沈赫然猛地翻身站起，赶紧离得云桑远远的。
沈琉月冷眼看着愤恨又不敢多说的沈赫然，带着云桑与青芽转身离去。
看到沈琉月要走，沈赫然才梗着脖子，朝着沈琉月的方向大声叫喊：“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哎呦。”
沈琉月的背影在沈赫然的视野中消失，沈赫然方才捂住自己的肩膀痛呼。
“看什么看，都滚开！”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见沈赫然脾气暴躁，又想起沈赫然被一名女子按在地上的模样，都知道沈赫然是纸老虎，但谁也不敢惹他。
毕竟他的背后，可就是镇国公府和太子妃。
见百姓听自己的话纷纷散去，沈赫然继续低声痛呼。
“四少爷，您没事吧？”
小厮上前准备帮沈赫然捏肩，反被沈赫然一巴掌推开。
“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那
疯女人上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把她推开？！”
“你是不是存心看本少爷笑话！”
小厮磕磕巴巴，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四少爷的话。
刚才那女子太厉害了，小厮实在不敢上前……
“我回去就告诉爹，让爹赏你五十大板！”
受气无处撒的沈赫然把小厮骂得狗血淋头，吓得小厮浑身发抖。
沈赫然越发激动，都没瞧见又逐渐停下脚步的百姓们。
沈琉月听不见街上喧闹，她满心都是自己想不起来的部分。
刚才听到沈赫然说话的时候，沈琉月隐约想起些什么，但又记不清，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和自己隔着一层薄雾，可以看到大概影子却触碰不到，也无法看清全部。
“娘……”
青芽看到沈琉月走得越来越快，本想提醒娘娘听小曲的地方不在这里，一个字刚出口就被云桑拦住。
云桑对着青芽缓缓摇头。
娘娘的情绪不太对，又像是在想什么东西，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会打断娘娘所思所想的。
两个丫鬟乖乖地跟在沈琉月身后，朝着幽王府走。
直到一只脚踏进府门，沈琉月才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部分。
沈长毅的死。
在沈琉月听到沈赫然
话中的不甘心时，沈琉月第一个想到的，是沈长毅的死。
原身从前是镇国公府嫡女，受尽宠爱，性格张扬跋扈，对伯父家的几个孩子不针对，但也算不上热情。
这也是沈赫然为什么会说出沈琉月都已经不是以前身份还敢那么猖狂的原因。
沈赫然对沈琉月从前的身份充满不甘，难免让沈琉月起疑心。
她冥冥之中感觉沈长毅的死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现在的沈家人对娘娘太不敬了！”
青芽越想越气，回到燕回苑就开口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