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挣扎着，根本不愿，张嘴就要谩骂他，可全然无用。
姜亦迟与燕娘子上来楼，他手重重的击在桌子上，怒斥一声，“你发什么神经？”
“我……”燕娘子气息沉沉，“你我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晓，纵使你与他们说了狠话，可也不代表那些暗处的老鼠不会借他们坏事，与其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劳永逸！”
燕娘子言语里，字字句句都在替他说项，可她的眼神，却早已经出卖了她。
“是吗？”
姜亦迟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张下，多了一丝怀疑。
“是，当然是！”
燕娘子昂着头，急忙应了一声。
姜亦迟淡漠一笑，伸手就掐
住了她的脖子，“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莫不是真的想要做我妾室？”
“是，我就是想做你的妾室，凭什么，她什么也不是，你却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她身上？”
燕娘子霎时间好似有了底气，说出口的话，更是颇为坚定。
姜亦迟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回眸道，“你不是燕娘子，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宋伊人吧？”
他的言语很轻，可说出口的话语，却令燕娘子诧异。
“她早就死了，你不是不知道。”
纵使如此，燕娘子也不过是愣了一秒，立即就缓了过去，摸着喉咙，往一侧侧了一下脸。
姜亦迟并未说话，只是斜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您想多了！”
燕娘子霎时间觉得有些不知在了，左右环顾了一圈之后，又忙说道，“您若是没事，就先离开吧！”
姜亦迟点了点头，“那他们若是不走，我下手，可就不留情了啊！”
说着，他就起身，正欲离去。
“你不是欢喜她吗？你舍得？”
燕娘子急忙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急声询问了一句。
“如若她碍着我的计划，我也不必手软。”
姜亦迟拂了一下手，眉目里都带了一丝淡漠。
他的狠厉，燕娘子是看见过的，如若当真有那么一日，或许他真的不会留情。
“别，我是！”
燕娘子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的眸子，也带了惆怅，随即往一侧坐下，伸手取下了面上的假皮。
她的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正是宋梓言那日无意间看见的样子。
姜亦迟惊叹，“那日的人，是你？”
“嗯，是我！”
宋伊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眉目里也带了些许阴狠。
“燕娘子当初听了书生的话，以为他中了状元，必定会迎娶她为妻，可一切都不过是妄言，书生中了状元，就立即请她去了松鹤楼，当时她邀我一道去，中途我如厕去了，再回来就见屋子里起了大火，燕娘子被困在火中，我拼命救她出来，我们都烧伤严重，根本就无法在当时的勾栏里生存，她受了情伤，又毁了容，一时之下想不开，就从松鹤楼上跳了下去。”
宋伊人喃声说着，那言语间，带了悲伤。
“所以，你化作燕娘子，一是为了替她报仇，二是借助她的美貌，在如宇轩调查你父亲的死？”
姜亦迟想着，当年确实有一个状元书生，突然魔怔了，最后死在了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