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筱雁突然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有杀气。
她顺着目光寻过去，看到了正陪在洛相平身边的蒋永凤。
洛筱雁冷笑一声。
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刷存在感啊。
洛筱雁问著身边的龙渊：“我以前和姨娘，关系怎么样啊。”
龙渊看着洛筱雁，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想了解一下嘛，毕竟你们天天都说我的过去，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人。”这当然是洛筱雁的托词，她心里是这么说的：“我
就是想知道这蒋永凤是个什么人。”
龙渊有些犹豫，他这个时候完全可以选择粉饰太平，可是这毕竟不是真相，他也不想骗洛筱雁。
“想听实话吗？”
“当然了。”
“很不好。”
“嗯。”这个答案洛筱雁不意外，她更想知道：“具体有多不好啊？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龙渊如实回答道：“具体原因你没跟我说过，不过，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后妈吧。那时候在你耳边都不能提蒋姨和亦橙，蒋姨倒是一直都很关心你，不过你每次都会骂她惺惺作态。”
龙渊用词都尽量温柔了，要知道以前洛筱雁骂蒋永凤，那可比这狠多了。什么老表子，什么陈年绿茶，怎么侮辱人怎么来。
龙渊当然听不下去，为这事都没少和洛筱雁吵架，但是洛筱雁以前那个火爆脾气，哪里听得下去，吵得多了，还让蒋永凤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后来龙渊就不吵架了，也很少让洛筱雁回来。
眼不见为净总行了吧。
但是洛筱雁觉得洛筱雁没说错，说蒋永凤惺惺作态那都是给她面子了，她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看着是笑的，但是笑容里面藏着的全是算计。
不过，看龙渊一口一个蒋姨，洛筱雁留了个心眼，没急着吐槽，问道：“你很喜欢姨娘吗？”
龙渊诧异地看着洛筱雁，以前的洛筱雁也这么问过他，不过语气是质问的，紧接着下
一句就是责骂，骂他不开眼，骂他胳膊肘往外拐。
龙渊回答道：“算不上喜欢，应该说是尊重。我们家以前和蒋姨家是邻居，蒋姨是我妈的好朋友，在我妈生病没精力照顾我的时候，她经常把我喊到他们家去吃饭，我妈妈住院那段时间，也是她忙前忙后，陪着我的。”
但是他和蒋永凤之间的确像是有一道坎，年少时候龙渊不觉得，是真的把蒋永凤当成了妈妈在对待的。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多的话他不想和蒋永风说了。那是世界观和三观不同带来的差异，所以龙渊对蒋永风尊敬归尊敬，但是和蒋永凤的关系算不上亲密。
更何况，自从知道蒋永凤把他的心事到处对外说了之后，龙渊心里多少是有膈应的。
他现在就连坦然地说尊敬，都很难洛筱雁吐吐舌头。
没想到龙渊和蒋永风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好险，刚才她差点就说错话了。
理清楚这个关系，洛筱雁也能想明白之前龙渊和洛筱雁的关系为啥会不好了，这能好吗？洛筱雁一直在骂龙渊的视为半个妈妈的人，哪个人能受得了。虽然不是她做的事，洛筱雁还是低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