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审问(1 / 2)

的确是个无辜的孩子,再加上宋昭玉对孩童本就格外怜惜,因此担心更甚。

谢羡玉安抚道:“既是无辜,便不会牵连,捕头会安置好的,你不必担心。”

宋昭玉在公事之上本就对谢羡玉颇为信服,她应了一声。

至天黑时分,水潭之中的骸骨基本捞出,仵作又多验出二人来,如此,验骨方才告一段落。

另边搜山无果,因此今夜孙捕头和都督要审问张婆婆几人,亥时前后,逃掉的张家兄弟被衙差和东宫侍卫抓了回来。

得知此事,宋昭玉心底一松,多一人被抓住,便多了一分从实招供的可能,而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开了口,当年的真相便可浮出水面。

谢羡玉说不插手此案,便当真不管,明知道捕头和都督去审问嫌犯了。

他也不多问一句,只伴着宋昭玉,看她翻找医术,寻那瘟疫究竟是何种病症。

小朝子备了些简单饭食令众人用了,宋昭玉便忍不住的起了困意,谢羡玉看的无奈,领着她入了正房。

此处落过雨,从前还是张瑜父母居处,说不定张瑜母亲就死在此处,可对于宋昭玉和谢羡玉二人来说,这般忌讳可忽略不计。

谢羡玉掩上房门,“你这几日太累了,该歇下休息。”

宋昭玉的确想寻个地方眯一会儿,可谢羡玉还在此,她便有些犹豫,“太子歇在何处?今夜只能将就一夜了,明天一早太子便回京吧。”

谢羡玉面不改色的,“我去别处你可敢睡?”

宋昭玉还要再说,他却拉了她的手将她往床榻方向带,身上又有些不容置疑之势。

宋昭玉一脸欲言又止,谢羡玉没好气道:“我自不会与你同塌而眠。”

宋昭玉闻言心弦微松,谢羡玉一把拉过一旁的交椅,横刀立马坐在了床边,又见宋昭玉站在床边不动,无奈道:“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宋昭玉这才坐下,这时,谢羡玉忽然道:“这两夜,你们是如何安歇的?”

宋昭玉老实道:“挤在外面厢房歇的。”

谢羡玉的神色一下子变了,宋昭玉心道不好,立刻解释,“他们也不放心我独自歇在一处,且地方不大,锦衣卫们就地而卧,我便在榻上靠着浅寐养神,并无失礼之处。”

谢羡玉这才眉头稍展,只是心中仍是不快,便一时未语,宋昭玉见他沉着脸,一时放软了声音,“师兄莫要气了,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您眼下也知道这村里人皆是狠辣之辈,如此是以防万一。”

谢羡玉眸色一深,“我是怜你吃这般苦头。”

宋昭玉听的心底微酸,面上却强自展颜,“师兄在外行事亦是辛劳不计,我这般又算得了什么?”

谢羡玉又无奈了,“我是男人,你是女子,怎可相比?”

宋昭玉眨了眨眼,“女子如何?原来太子是因女子才怜惜?”

这话便是揶揄之言,谢羡玉听的苦笑,不由倾身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宋昭玉十分理解,“我知师兄所想。”

谢羡玉扫过她眼下淡淡青色,起身将她鞋履退掉,又令她躺在床榻上,“睡吧,我就在此处不走。”

宋昭玉面颊绯红,想说什么,却又觉心潮起伏不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却嫌床上被褥不净,又脱下身上外袍搭在她身上,见她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的望着他,又倾身下来,“你若再不睡,我便不许你睡了。”

宋昭玉吓了一跳,忙闭上眸子,谢羡玉直起身,目光脉脉看她片刻,转身靠在床头并未回去椅子上。

宋昭玉虽闭眸躺着,却感知的到谢羡玉就在她咫尺之地,这小小一方床榻,几乎被他气息笼罩,她心中尽是安然。

谢羡玉的影子落在她身上,亦将远处的昏光挡了住,她有心想谢羡玉适才所言,可不过片刻,困意便将她拉入了黑暗之中。

她呼吸绵长轻缓,谢羡玉靠着床头,亦心宁神定,远处的昏灯越来越暗,可他却没有将其再点亮之意。

等到最后一丝微光暗下,整个屋子都陷入漆黑,他仍似山岳一般挡在她身侧未动分毫。

至天明时分,屋外的说话声令谢羡玉猝然睁眼,他凝神听了片刻,又转眸看着榻上躺着的人。

天色微曦,窗棂出透着灰蓝的光,亦将宋昭玉映出个模糊的轮廓,她是睡相极规整之人,一整夜都平躺着不如何动弹。

此刻气息仍是绵长,睡得极沉。

谢羡玉倾身将袍子往她身上拉了拉,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出了门。

门外侍从们在厢房就地而歇,此刻正和两个衙差说话,见谢羡玉出来,几人忙上前行礼。

谢羡玉出了门,站在檐下:“生了何事?”

衙差道:“太子,是捕头让小人过来说一声,张婆婆之子昨夜藏在吴家附近,天明时分被小人拿住了,都督想令宋大人放心。”

谢羡玉凝眸,“他躲在吴家附近?”

衙差点头,“是,他是想去带走那小孩,结果院子周围我们的人不少,被发现了踪迹。”

“都督审的如何了?”谢羡玉又问。

“几个人都是硬骨头,尤其那张婆婆,还想寻死,不过张家兄弟中的老二似能开口,吴家那个虽然利落的认了罪,可却不愿说的如何细,也不愿指证其他尸体藏匿之地,还有一个独臂老头,因上了年纪,还没问完人就晕了。”

天穹靛蓝,层云絮叠,明光掩映其后,清晨将至,谢羡玉抬眸看一眼,“稍后本宫过去看看,继续审吧。”

衙差应了,转身而出自去回禀。

清晨的山风凉意沁人,谢羡玉些许倦意被山风一拂,整个人都觉神清气爽。

他站了片刻,又回身往正房走去,还未走近,他便听见里头簌簌有声。

谢羡玉推门而入,便见宋昭玉已坐了起来,她握着他的袍子,睡眼惺忪,有些茫然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待他进门,她眼底方才一亮,“出了何事?”

谢羡玉不自觉弯了唇,“衙差来禀告,说张婆婆的儿子在吴家附近徘徊,想带走那小童,结果被衙差们发现了踪迹拿住了,又说几个人都是硬骨头,只有张家那老二招认些许。”

宋昭玉揉揉眼睛,正一点点从睡意中抽离,她少有这般迷糊模样。

谢羡玉看的心热,抬手将她脸侧散落下的发丝拂了拂,“并无旁的事,你可多睡会儿。”

宋昭玉摇头,这下彻底醒过神来,又去打量谢羡玉,“太子昨夜未睡吗?”

“我一直在此。”谢羡玉望着她。

宋昭玉又觉心头一跳,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袍子,连忙要下榻,“我不睡了,太子歇歇吧,我想过去看看,若有人招认,只怕要我验尸。”

她穿好鞋履,又将袍子递给谢羡玉,谢羡玉接过,似乎早料到她醒了便不会歇着,“那便过去看看。”

他穿袍衫,宋昭玉又重新挽好发髻,二人便往吴家来。

刚到吴家近前,便见院子外面也守了不少衙差,本是要搜山拿人的,可张大郎竟然自投罗网,倒是替他们省去周折,见谢羡玉到了,众衙差纷纷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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