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薄言认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顾薄言抬下巴指了指地上意识已经陷入虚幻的邓秀，淡声道:“她脚边那包不就是”
队长李光顺着看过去，地上白色纸包周围散着星星点点纯白粉末，像是黑暗里试探伸出来的一丝触角。
地上的女人已经过了发情的药效，突然扣着喉咙大叫，瞳孔骤缩，“难受，难受”
陈念安眸色微凝，不禁蹙眉。
邓秀这个样子除了最开始脸红扯衣服像春药，后面根本不像是喝了春药，更像是什么成瘾剂。
李光抓拿过的罪犯什么类型没见过，登时大惊，反应极为迅速向门外的同事一打手势。
“将人带回去，还有药和所有勘查组需要化验的东西，快!”
门口训练有素的警察冲进来，几下就把保镖手里已经开始意识涣散的邓秀带了下去。
“你俩也去做笔录”李光扭头道。
陈念安拿起沙发上手机和顾薄言一起跟着警察下楼。
顾秦也被押着去了警察局，除了最开始骤然被顾薄言保镖按住的惊慌，后面竟然放松下来，似乎笃定邓秀不可能出卖他。
坐在警车后座，双手被铁铐桎梏，顾秦肆虐笑着偏头看向邻座的顾薄言和陈念安。
【邓秀还有个弟弟在我手上，只需要给她透露出一丝信息，她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就算她说了，又有什么证据呢，给药的楼梯死角我反复确定了无数遍，根本没有监控】
【顾薄言，你以为我还会像五年前那么愚蠢吗？不会再一次给你留下任何做事的痕迹】
陈念安靠着警车窗肩被顾薄言揽着，耳朵很轻地动了动。
侧脸上传来淬毒目光，顾薄言动作纹丝未动，宽阔的肩膀靠着车背，前排后视镜里折射出一双泛着寒光底色的瞳孔。
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邓秀干渴疯狂的扭曲面孔，散落在地的白色粉沫，茶几上拧开的牛奶，精美的蛋糕。
心脏猛地一紧，直到现在顾薄言想起来都后怕。
【还好，陈念安没事……】
陈念安竖耳朵听顾秦心声的动作一顿，良久她才抬眸，手心贴在顾薄言脸侧，小声道:“顾薄言”
想要叫他别担心，她没事。
话到嘴边又卡住了，只有亮晶晶眼眸和他对视，顾薄言突然低下头。
以为要吻自己，陈念安靠在他臂弯里下意识闭上眼睛，眼皮合上的前一瞬间，额头上突然传来皮肤冰凉感。
她愣了一下。
顾薄言没有吻她，额头抵着额头，浓墨一样的眼睛重重闭上，像是在透过真真切切彼此体温，确定陈念安真的没事。
“咳”
副驾驶A市支队大队长李光掩鼻咳了一声，后视镜里顾薄言不悦地抬起眼睛，视线直直瞥了过来。
李光被盯得别过头，又咳了一声，绷着大队长表情没说话。
【注意印象啊，这是警车，不是婚车，尊重一下党和人民，如此严肃而又神圣的地方，尔等岂能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陈念安:“……”
如果是刚才在休息室乍然之下看见李光第一眼时，确实很容易被他气质唬住，现在一看。
要不说能和顾薄言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