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风带着两人去二楼包房，不过一个拐角的功夫，沫妖妖身上的紧身骑装就换成了沁雅古韵旗袍了。
包厢里，一道又一道的菜由新月饭店的人端进来。
没一会儿就摆满一桌了。
尹南风看着手里的帖子，嘴角抽了抽:“小姑姑，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给花爷过一个生日？”
她也没看出小姑姑是个恋爱脑啊，网上的视频她也没少刷，小姑姑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人啊。
“大吗？”
沫妖妖夹菜的手一顿，歪头看着尹南风。
“不大吗？”
“还好吧，这些只是我有能力做到的事，又不是倾其所有。力所能及能给浪漫，让他安心有何不可？”
少女接过尹南风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想了想她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
不大。
“小姑姑，花爷他爱你吗？”
尹南风重新为沫妖妖的杯子里续上水，单手托着下巴，随口一问。
“爱”
如果至死不渝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
“那小姑姑你爱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爱的吧，我也不知道。”
少女不确定的开口，语气里的犹疑任谁都听的出来。
“随便问问。”
沫妖妖歪了下头，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义。
花花爱我不就够吗？为什么还要纠结我爱不爱他的问题？
我不会害花花，会一直护着他，还会一直与他站在一起，这、不够吗？
小八的数据值是不会骗人的，可偏偏她不会爱人。
张启灵对于两人的聊天内容好像并不感兴趣，他专注于面前的饭菜。
现在只有面前的美食能安慰，他被迫营业的心灵、还有下午车子那种一直在天上飞的速度。
沫妖妖抬手戳了戳张启灵的腮帮子，他认真吃饭的样子好可爱。
收回手，手里的微雕竹扇唰一声打开，扇子小巧玲珑的，大概也就少女两个巴掌那么大。
捏在她白皙的素手里，优雅矜贵。
扇子随着她的摆动，
“为什么非要纠结爱不爱这个问题？如果我身死，南风你嘴里的花爷，会为我倾其所有，但这不包括解家，你知道为什么吗？”
尹南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明白的，可这跟小姑姑爱不爱花爷有关系吗？……
正在吃饭的张启灵抬头，执拗的看着她:“没有如果。”
沫妖妖没有在意尹南风的举动，揉了揉他的脑袋:“好，没有如果。”
安抚好人后，然后接着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他爱我是他的事，但如果因为爱我就赔上解家，那就不是他了。他甚至可以为我完报仇，安顿好解家后，随我而去。”
张启灵插话:“我去杀，我守着你。”
沫妖妖眉眼温柔，在他的目光下点头，继续说道:
“却不会拿解家当做爱我的筹码，那是解家，是他解雨辰的解家，也不只是他解雨辰的解家。”
就像花花如果出事，她也会倾其所有，但不包括她这条命。
她的命早就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了。
就像他身后不止他一人一样。
他身后是解家几代人的努力，是解家无数靠着解家吃饭的伙计，是解家无数信服他的人。
尹南风不只是尹南风，她还是新月饭店的尹老板。
人活一世，没有人能只顾自己。
除非这个人无牵无挂，在世间了无牵挂的人，在不损害他人的情况下，爱自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