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汕，你不在新月饭店守着，来找我做什么？”
沫妖妖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张日汕目光略带幽怨的落在对面少女身上。
“妖妖，你就在我眼皮底下着，我一次都没发现。你那一个月是都不出门的吗？”
少女轻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出门？那一个月我确实没有踏出房间半步。”
那一个月她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事。
她会活在当下，因为有个人希望她向前看，不要停在过去。
那日从西王母宫出来，见到张日汕的时候，她其实就明白，他为了自己真的已经做了太多太多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努力的去偿还，弥补当初的错误。
可怎么会是他一人的错呢，他做错什么呢。错在太相信张启汕？错在听命行事？错在他不愿接受人心易变？
错在他是张家人吗？
错的是他张启汕，错的是那个时代。
可是活在那个时代，谁又没有犯过错。
自己怨了他那么久，何尝不是在怨自己的无能为力。
“是在躲着我吗？西王母宫那次你说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给我个答案，现在……”
张日汕现在很想坐在她旁边，却因为想到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他踌躇着，心脏宛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
这一刻，他像是等待宣布判决的刑犯。
他的害怕等待自己的是死刑。
张日汕话没有说完，对面人就有了动作。
“……有答案了吗？”
少女挪动了位置，坐在了他旁边。
她伸过去手慢慢地牵起张日汕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脸侧。
那双动人的桃花眸，温柔地看着他。
“有答案了，小副官。”
张日汕眼睑颤动，那双眼睛再一次有了自己身影。
他求的不多，只想再次陪在她身边，像最初那样，跟在她身边。
只要她停下步子，转头向后看的时候，他就在。
张日汕捧着少女脸颊的那只大手，拇指微动，摩挲着少女细腻的肌肤。
他眼里的情意宛如大海一般，波涛不止，翻涌成灾。
流淌出的爱意温和的包裹着少女，想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妖妖，我还有机会像当初一样陪着你吗？”
张日汕小心翼翼地开口确认着，这一刻来的似乎有些太容易了，让他有些不敢确认。
怕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想。
少女望进他的眼眸，那里现在满满当当的装着都是她。
沫妖妖缓缓点头，“嗯，那不全是你的错。”
我原谅你了，张日汕。
你这些年尽力去弥补的行为，我看到了。
张日汕那些年，在好好看顾张启灵，事事以族长为先，连穷奇公司都放在了小官名下，自己都是在给小官白打工的。
“妖妖，我…我的一生都因你的存在才有了意义。”
从少女嘴里得到确切答案，张日汕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男子猛地伸出健硕有力的长臂，把人搂进怀里。
这一刻，他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