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深知在劫难逃，只好低着头，硬着头皮从屏幕后的帷幔里走出来，一步步地挪到夜宸渊面前，撑着胆子咧着嘴跟他打招呼：“王，王爷，这么巧啊，您，您亲自当差啊。”
一身鹅黄色半透视的纱裙下玲珑的身线若隐若现，抹胸儒裙开放的领口令锁骨线分外鲜明。
夜宸渊压着心口的狂跳来到她的面前，那居高临下的紧迫感让她截截后退，心虚不已。
兰司羽咽了咽口水，这人应该是真的生气了。也对，封建社会的男人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找鸭呢，哪怕是名义上的都不行。
夜宸渊冰冷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是啊，本王向来亲自当差。倒是王妃你亲自来此处做甚？”
“做，做……做……运动。对，做运动。嘿嘿……”
兰司羽说动就动，立刻挥舞双臂原地奔跑了起来，还十分夸张地抹着汗：“真热啊。”
“怕不是做这样的运动吧？”
夜宸渊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四处逃窜的眸子，声音反常的温柔：“王妃想要做什么样的运动要穿成这样？瞧这打扮，是王妃的医术不能牟利了，还是宸王府已经养不住王妃了？要王妃另寻生路了？”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怪不好受的。
兰司羽自认有错在先，便
态度温良的解释：“王爷误会了，我来的时候穿不是这身衣服。这是刚才你带人来了我才换上的。”
夜宸渊眉毛微扬，表示不解：“本王带人来了，你才换上?”
“是，我来的时候穿的是男子衣裳，你看我的发型还没改呢。不是怕被人误以为是世家公子来嫖才故意换了衣裳么？”
“跟谁换了衣裳？方才带来那颤肢的倌倌身上穿的是你的衣裳么？江南飞鹤锦可不是京中之物啊。”
兰司羽这下有些懵了：“我怎么知道他穿的是什么锦！我的衣裳还在屋里摆着呢。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
夜宸渊冷笑：“那种肮脏物，本王才懒得看。方才老鸨跟本王说了，林老三花了两锭金子和一千两银票将那倌倌从别的客人那里夺过来给小兄弟偿鲜。他可真了解你，舍得为你下血本。”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兰司羽只好努力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这小倌原来穿的是什么，我换下的衣服就在屏风后，你不拿让别人去拿。”
夜宸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把她看得毛骨悚然的。
她幡然醒悟，猛地击掌：“对了，很有可能那小倌身上的飞鹤锦是他之前的客人的。”
夜宸渊磨了磨牙：“所以王妃的意思是：你跟那小倌和还有他
的客人相互换了衣裳？”
兰司羽看着他眼底那分外危险的光，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吧？”
夜宸渊冷笑：“看来王妃来了一趟倌月楼见了不少世面。”
“我来这主要是想问这里的倌倌几个问题。”
“你怎么不说你跟林天来这谈生意？”
兰司羽立刻顺杆子上：“也可以这么说！”
夜宸渊一把将她推在墙上，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里透着比先前更加森冷的气息：“兰司羽，你说谎的样子可真够恶心的。你跟林天到京城首屈一指的倌月楼，叫了二十个男人，还掷千金跟人抢一个肢颤不便的残，最后情急之下还穿错了衣裳。现在你还告诉本王，你是来谈生意的？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