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而且其实她自己也并不十分确定小溪水的效果，毕竟之前齐瑾中的牵丝引就没有太大的效果。
刚刚给佟嬷嬷喝下去，只是奔着试一试的想法。
如今看佟嬷嬷明显好转，也还是不确定到底是小溪水的缘故，还是只是因为正好钟无道手中的药是落胎药。
对于根本没有胎儿的佟嬷嬷来说，不至于致命。
反正她也搞不清楚。
正好也不想透露小溪水的来历，索性就认定了是后者了。
佟嬷嬷也是没想到那药竟是催胎的！
当时她以为钟无道是想着用毒死何初夏来威胁齐瑾就范的，还以为是致死的毒药。
只是刚刚明明腹部剧痛，而且也气血上涌感觉到了窒息了呢？
看着佟嬷嬷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何初夏忽然想到了佟嬷嬷跟钟无道和章远山是师兄妹的，虽然她没说但是多少也应该懂些医术的。
恐怕是不好糊弄了。
情急之下，她一把搂住了佟嬷嬷，激动地道：“佟姨，谢天谢地你没事儿了。这是您的二师兄在天有灵，保护着你呢！
您可不要再想那个什么钟无道了，不然的话可是辜负了您二师兄的一番好意了！
您更
不要觉得自己对不住他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着，钟无道自己作恶多端，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若真是个正人君子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改变初心的。
他只不过在给他做的恶找一个借口。
您可不能中了他的狡辩。
他就是想着不让您心神安宁！
您要是为了这么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可真的太不值得了！
您想想看，他害了多少人了？
您愿意让自己也成为这里面的一个吗？”
原本心里真的是在疙瘩这件事儿的佟嬷嬷，心头一下子明朗了。
也是的。
想想当初其实她爹是不愿意收大师兄为徒的，说他聪慧归聪慧但是有些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人不太踏实稳当，学医最忌讳人浮躁。
当时的她自己不想学医，就极力地替钟无道求情，说他有天赋，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她爹也因为迟迟收不到一个好徒弟而焦心，最终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
没想到后来的一切还是让她爹一言成谶了！
钟无道前期还是不错的，从收了踏实的二师兄之后，他争强好胜的性子就显露无疑了。
越发地各种事情都要跟章远山比。
尽管她爹各种敲打，
钟无道面上听着，私下里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以至于后来完全失控，被她爹给赶出了师门。
说起来，真的是无论是她爹还是二师兄亦或是她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对不住钟无道。
是她一直被钟无道给洗脑了。
认为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她。
事实上，早在二师兄拜师之前，她爹就跟提过，钟无道这个心性还是不稳，而且那个时候他就对做毒药有种难以名状的狂热……
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是跟自己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