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心玉就行，二姐，哭吧哭吧！”
齐心玉疼惜的拍着她单薄的后背，柔声安慰，“不怕了，不怕了，以后咱们什么都不怕了……”
……
将阿丽缇送回帐篷，齐心玉又安慰了一番，哄着她睡下才出来。
“二姐姐睡下了？”
莫顿亦昊一直等在外面。
“睡了，哭了好久才睡着的。”齐心玉点了点头，同情的说，“受了那么多的苦，也是难为她。”
莫顿亦昊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淡淡道：
“二姐姐的母妃身份卑微，他们母女从小就不受宠爱，父王当初把她嫁出去，也是为了联络东石部落……只是苦了她。”
“女人在你们古代可真是不值钱！”齐心玉无语的嘟囔了一句。
“什么？”
莫顿亦昊低头看她。
“没什么……说正事！”齐心玉赶紧转移话题：
“莫顿，你去过东石部落的咸水湖吗？他们的制盐方法，外人从来没有见过？”
莫顿亦昊点了点头，“咸水湖是东石部落的命脉，他们派重兵把守，轻易是去不得的！
我曾派暗人潜入打探过没有成功，只是隐约得了一些消息，说煮制咸水的时候会放一种东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故弄玄虚！”
齐心玉冷笑一声，“不
就是黄豆浆嘛，藏着掖着好像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莫顿亦昊不觉一怔，“心玉，你是说，黄豆浆是去除咸水中毒物的那个东西？”
“不一定……”齐心玉摇了摇头，“去除杂质有很多办法，他们不一定懂得我们中原人用的办法。
莫顿，让人那些盐来给我尝尝，我记得二姐说东石部落的盐是带着一丝苦味儿的，我怀疑他们用的不是黄豆浆，是别的东西。”
莫顿亦昊立刻吩咐人去拿食盐，带着她回了帐篷。
很快，侍女送了一小碟略显粗黑的食盐过来，齐心玉捏了一小撮放入口中，细细的抿了一下，旋即吐掉。
“呸……”
咸味中混着一丝浓郁的苦味，她连呸了几口，皱眉思忖道，“这么苦，肯定不是用黄豆浆，像是……用了石灰水！”
莫顿亦昊递过一杯奶茶来，“石灰水是什么？从未听闻，大漠有这种东西！”
齐心玉大大的啜了一口奶茶，才道：
“就是石灰石，一种白色的石头，硬度低质地催，加水后熟化反应成熟石灰，也就是氢氧化钙，氢氧化钙水溶液就是石灰水。”
莫顿亦昊，“……”
等等，要不你说慢一点儿，或许我还能听懂几个字。
上学时，齐心玉最
喜欢的就是化学，越说越兴奋，顺便给他科个普：
“咸水中除了钠离子，还含有大量镁离子，石灰水中的氢氧化钙会和镁离子反应，生成沉淀物去除镁离子。
另外需要加入大量二氧化碳，将多余的钙离子去除……他们做出的盐苦味重，想必是配比不够精准，所以还存有一些杂质……
呃，莫顿？”
滔滔不绝的给他科普去杂质的原理，他怎么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的样子？
莫顿亦昊唇角抽了抽，“你说了这一堆话，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齐心玉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无奈的举手投降，“当我没说，你只要知道老娘赢定了，就行了！”
“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