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薇忍着笑，点头，“是啊，似乎有一味药弄错了呢……”
她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夜澜，“看来我还需要重新配药，等我配好了给你。”
他颔首，放下手臂，又出神地不知想什么去了。
他真是个配合的小白鼠，只可惜他都没什么反应，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对于自己中毒竟然没有一点在意……
“夜澜。”凌书薇出声叫他。
夜澜回过头，将视线对上了她。
那双眸子，明明暗沉，但凌书薇总觉得这双眸子长在他脸上，就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你不怕死吗？”
凌书薇歪着头，打量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到属于他的表情。
可惜他只是摇了摇头，乌黑的发丝随着他摇头带着弧度的摆动，“不怕。”
“为什么不怕？”
凌书薇盯着他，继续说道：“人若是死了，便看不到这么美丽的风景，喝不到这么香的茶水，晒不到温暖的阳光，闻不到清新的花香，死会失去一切，即使这样，你都不怕么？”
他敛眉，放下茶杯，又有些出神。
凌书薇以为他不会再回答她，结果他缓缓说道：“若是这样，我不想死。”
凌书薇欣慰的笑了笑，他已经有些改变了，他也开始有在意的事物了，并且，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说的话都变多了呢。
“那么，想要感受活着的感觉吗？”
凌书薇抛出诱饵，笑得纯真。
“我本来就活着。”
夜澜端正地坐着，眼睛只向凌书薇瞟了一眼。
凌书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对她所说的提议那么不感兴趣。
“你这样根本就不算活着……”
凌书薇开口，凝视着他，“你看过你的表情吗？根本就是一潭死水，你懂得笑，懂得哭，懂得悲伤和幸福吗？”
不等他回答，凌书薇便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以前的生活是如何我不清楚，但你或许该好好感受下自己想要什么样生活。”
“算了，对于你的选择我也没有资格去评论，不过你既然暂时住在这里，就别摆着你那张面瘫脸了，实在是浪费美貌了。”
明明他的面相那么好，总是面瘫脸，实在有些糟蹋了。
对于凌书薇这么冲的口气，他仍然面不改色，点头道：“我知道了。”
看了他一眼，凌书薇便离开了。
凌书薇可不会将所有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小汤圆因为她对夜澜的关注，已经很不满了，毕竟是她儿子，她也要顾及他的感受。
东方羽清想必是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