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郭培便收回了眼神，继续寻找柳树。
很快便在河边看见了一棵柳树，折了一根柳枝后，郭培给郭陈打了电话。
“你那边完事没？”
“还没呢，这村子也太荒了，都没几家人住。”
“我这边好了，那我往村子另一边去，谁先找到牛就电话联系。”
挂断电话后，郭培又快速朝着村子里去了。
这个村子地理位置并不好，虽然在国道旁边，但被几座大山夹在中间，可耕种的土地有限，原本的房屋也不多。
再加上现在大部分都搬走了，或者出门打工了，村子里只有少许的老人还留守在这。
他连着敲了好几家的门，来开门的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顶多种种菜喂喂鸡，哪里还干得了粗重的农活，因此也没几家养牛。
两人几乎快跑了整个村子，好在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户养牛的人家。
郭陈熟练的掏出手机点了几个视频放给那头牛看。
然而这牛脾气不得了，瞄了一眼后，就不耐烦的扭过了头。
郭陈还欲靠近，就被他粗重的呼气声给吓退了。
郭培见状，按照陈已矣在他家取牛眼泪的那次，去请了养牛人，让他按照大爷之前的样子。
果然，人与动物之间相处久了是会产生深厚的羁绊感的，老牛很快就泪眼朦胧了。
“快快，接住！” 郭陈递过一个矿泉水瓶。
郭培接过瓶子，两人一人一边凑到了牛眼睛跟前接住了滴落的泪水。
牛许是伤心狠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很快矿泉水瓶子里就接了个底。
“够了吧？” 郭培看了看瓶子，两瓶加起来也不少了，用一次绰绰有余。
“够了，走吧！” 郭陈从郭培的手里接过矿泉水瓶，拿着就往外走。
郭培低头看了看眼睛通红的老牛，一时愧疚，抬头拍了拍它的脑袋。
“抱歉，骗你了，你的主人不会送你走的。”
“哞！”
许是听懂了郭培的话，老牛仰头叫了一声，随即低头朝着郭培就顶了过来。
郭培一时不察，没及时躲过去，胸口被顶了这么一下。
顶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抵到墙后才稳住身形，胸口处传来一阵闷痛。
“嘶，这牛气性还挺大！”
他揉了揉胸口，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 郭陈忙问。
“没事，赶紧走吧！”
两人给了老人一点酬金后，便朝着塌方的地方快跑回去，一点不敢耽搁，生怕慢了一点。
到了后，陈有粮拿着牛眼泪跟柳树枝去了一旁，这是人家祖传的手艺，俩人不好跟着去，就在原地等着。
刚在村子里灯光昏暗，什么都看得不清楚，这下有了强光的照明，郭陈才发现郭培的头上冒了一片大汗。
眉头紧锁，唇抿得紧紧的，看着就不对劲。
“你没事吧？” 他又问。
郭培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郭陈知道这人嘴硬，骨头也硬，刚才那老牛顶那一下顶得结实，肯定不可能没事。
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陈有粮举着水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