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文远的疑惑，慕昀灿烂一笑。
“收获就是您刘队绝对可靠啊。”
刘文远眼睛一瞪。
“放屁，这不用你说！”
慕昀看着刘文远，抿抿嘴羽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唉，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看着这位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的长者，慕昀也卸下心防。
他两世为人，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心理承受能力一直很强。
可眼有不少致命危险在黑雾中盯着他，稍一不慎自己就会连皮带肉被一口吞下。
而他能依靠的就是周雪雅、吴雨泽、舒莹这几个人。
虽然信任他们，只是他们的实力只有六级，在敌人面前就不够看了……
群敌环伺，势单力孤……
慕昀纵然天赋惊人心里也有无数话语。
面对周雪雅，他不能说，说了会让心上人担心。
面对吴雨泽他们也不能说，动摇人心。
面对罗云龙，他害怕被敌人听到。
只有此刻和刘文远，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但也仅此一句。
刘文远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能成为统帅，也是智商极高。
他听出了慕昀话里的疲惫。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小子你说得对。
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灵师，现在的情况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按说我们的职责是消灭邪灵师和怨灵，保护普通人的安全，这么多年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怨灵和邪灵师活动越来越频繁，各地市内部也是千疮百孔。
前两天罗云龙和我通电话，说他总感觉省厅不对劲，工作环境很压抑，这些是二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刘文远突然面色一肃，沉声道：“但是小子。
你要牢记，执念对灵师来说是立身之本。
我们是普通人和邪灵师的最后一道屏障，就算再困难，我们也不能动摇。
要不然普通人怎么办，这是所有灵师的基本执念。
你的所有实力都是基于执念衍生出来的，万万不能动摇，执念坍塌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慕昀看着严肃的刘文远，心中一暖。
“刘队放心，我只是随口一说，再说了，眼下虽然困难，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破局。”
刘文远点头。
“那就好，你在省厅工作不好开展的话，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说。
还有罗云龙，那是你的领路人，完全可以信任。
还有省厅总队长江河，是咱们深海省的LoGo灵师，你也可以向他请教……”
等慕昀带着甘蓝他们回到省厅后，第一时间就让其他人去休息。
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准备在捋一遍刘文远的举报材料。
这次的行动从结果上看只能说差强人意，没达到自己的预期，想要从这里突破，还要再下功夫。
他一遍遍地推敲举报材料中的信息，到了六级灵师的级别，运转天赋已经和呼吸一样成为了本能，完全是下意识的操作。
他大脑高速运转，信息不断排列组合……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周雪雅不知何时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雪雅，怎么了？”
周雪雅将餐盘放在办公桌上，看着慕昀的通红双眼，脸上流露出阵阵心疼。
“天亮了，我看你没去食堂吃早饭就给你带了一份，吃完再忙吧。”
“这么快！”
慕昀感叹一声，就麻利收拾桌子上的材料，然后准备放到碎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