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一脚的力道之大，甚至把整个冰面都震的出现裂缝。
巨力之下，黄如烟的口中瞬间涌上一股腥甜。
但由于嘴巴外被冰死死封住，没有留下一点缝隙，那口鲜血只能被她含在嘴里，呛的她直想咳嗽。
她可以感受到整个背部受到了毁灭性重创，五脏六腑在这一脚下已经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而楚云歌此刻却是不慌不忙，将冰化为一个冰椅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装死的黄如烟。
破碎出现裂缝的冰被楚云歌再次合上，黄如烟此刻呼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
没有新鲜空气，她就只能靠着憋气硬撑。
四境的异能者本来憋气可以达到几十分钟。
但嘴含鲜血，五脏六腑刚经历重创的黄如烟，可能连五分钟都撑不过。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撑住！自己也一定可以撑住！
只要撑到他走，一切就都有转机！
五分钟后，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极度缺氧让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唯有那刺骨的寒冷和背上的剧痛无比清晰。
意识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徘徊，每一秒都像是漫长的一世纪。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再强撑下去，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感到体内的灵力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只有那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将最后一丝微弱的力量汇聚于身体表面。
她强忍着背上的剧痛，调动起全身仅存的灵力，化作一股细流，缓缓注入被冰封的嘴唇。
“咔嚓——”
冰面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裂痕迅速蔓延。
黄如烟猛地一挣，冰层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散落一地。
她跪倒在地，身体因脱力而颤抖，第一时间却是张开嘴，将那口早已在口腔中凝结成块的鲜血猛地吐出。
“呼——呼——”
黄如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
就在她刚刚缓过一口气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呵，终于不装死了？”
楚云歌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
在憋气的这五分钟，黄如烟意识到刚刚那些报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真的让人感到绝望！
她再也扛不住了，立马转了个身，跪在楚云歌身前，刚刚的骄傲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我说，我全部说。”
“等等，”
楚云歌拿出了手机，准备拍摄下黄如烟认罪的全过程。
这是证据链的最后一环，也是赵龙和李南国在楚云歌出发前给他提的最后一个条件。
只要她认罪，那黄建文的罪行就是板上钉钉。
“确实是我父亲让我破坏了那里的雷达和浮标，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只是在执行我父亲派给我的任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呜呜呜~~”
接着便是传来了阵阵抽泣声，不知道是因为身上实在疼的要命还是因为卖了父亲而感到自责。
总之，她现在看起来卑微无比。
楚云歌拍摄完后，立马把视频发给了赵龙和李南国。
还附上了一句，【非常顺利，没有逼供，她自己很快就招了。】
此刻黄如烟身上确实是一点血迹都没有，全部被泳池里的水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