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招呼两人坐下后，赵大娘这才向众人介绍，“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李睿程。”
男子一张方脸，眉毛浅淡，嘴唇很是厚实，眼睛盯着桌面，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听到母亲提到自己，这才抬起头，有些紧张的对众人微微笑了一下。
“你也别这么说孩子，说不准等明年睿程就考上秀才了呢。”楼月心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安慰道。
赵大娘摇摇头，心里很是复杂，“考不上了，他以后不读书了。”
“你决定好了？”楼月心立马想到上次她来时说的话，有些惊讶。
已经读了这么久，花了不少钱，再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不易。
“是啊，读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及时换个事情做。”
李睿程听着母亲失望的语气，面上浮现出些许愧疚。
许肆从赵大娘进来说第一句话开始，就有些不赞同。
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孩子不好呢？
虽然她的父母对她很好，但小时候也是有过在亲戚朋友面前数落自己的经历，还是她大闹了一通，他们才不再这样了。
依稀还能记得自己当初是多么难堪，她同情地看了李睿程一眼。
楼月心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好，接着往下问，“那你准备让他去做什么啊？”
赵大娘顿了顿，想到自己的来意，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道，“他现在做什么都没经验，性格也内向，我想能不能让他在你们这干一个月的活，不用工钱，就是锻炼锻炼他。”
众人对视一眼，楼月心有些迟疑，“这，不是工钱的事，我们这的活都是体力活，一天下来很累的，睿程这能行么？”
男子急忙保证，“行，没问题的。”
沈安奕有些不解，“按说睿程读过书，去找些轻省活计，写写字，算算数，这不挺好的么？”
想当初他们就想找个这样的，奈何有案底。
赵大娘叹了一口气，“哎，一言难尽。”
想到自己的字只是能辨认出来，离好看不沾边，算数成绩更是一塌糊涂，每次都把外公气的不行，李睿程的头更低了。
这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不同意吧，两家有交情，赵大娘都拜托他们帮忙了，同意吧，万一对方做不好，他们又不好说，毕竟人家不要工钱。
看他们一直没答应，赵大娘又道，“你们就把他当外面招来的伙计就行，该骂就骂。”
她也只能来问沈家人了，不然一开始就去别人那里，她也有些不放心。
楼月心考虑了一会，才回道，“那好吧，为期一个月是吧？”
“对，就是让他习惯习惯。”
赵大娘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又扭头告诫儿子，“你在这好好干，多听多学。”
李睿程用力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就让他明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