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是泪光重新困住了他。
“阿雯过去做过很多错事，如今不同了，我舍弃了我的牵绊孜然一身，虽然看起来浑浑噩噩，却不失为一种自由。”
幻灵筠抬起头迎视着幽冥千夜，她生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总容易摄人心魂。
幽冥千夜只觉得脸颊滚烫，却也不敢露怯垂下头，只能压着心底压不住的欲火努力的对视着她。
她的指尖仿佛很满意他的顺从，他的逞强。
她轻轻的摸了摸幽冥千夜的嘴唇，指尖无尽的挑逗却也不失柔情。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并非未经人事，他懂所有缠绵，所有的暧昧。
他猛然站起身轻轻俯下身将她揽腰抱起走进了床上。
一步又一步，仿佛无比沉重。
他理想的情爱总是电光石火，这样唐突一般的还是第一次。
她只是太寂寞了，或许她也生莫泽寻的气，所以总想偷偷摸摸的给自己一点慰藉。
幽冥千夜将她压在了身下轻轻吻住她的嘴唇，并不热烈，只是蜻蜓点水一般。
幻灵筠紧紧闭上双眼，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别怕，我不会勉强你的。”
耳畔是他淡淡哀愁的声音，他跋扈嚣张了一辈子却还忍不住成为她身旁的刍狗。
两个人终于冷静了下来，幽冥千夜理了理凌乱的裤子，幻灵筠也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发呆。
“你……你早些休息……”
他慌乱的想要离开，却不知为何她忽然从自己的身后抱住了自己。
像一只胆小怯懦的猫。
“苏公子，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幽冥千夜有些怅然，他攥紧拳头的手仿佛也没了力气。
他无言以对，任凭心内的翻江倒海淹没自己，其实他只想多听她说说话。
她带着哽咽的话，她无助时候的话。
痛苦才会让人清醒，得不到才会令人沉沦。
他就要他们都会痛苦，都要得不到，这样就会永世清醒而又沉沦……
“苏公子，我们不要再见了，我怕我们都会痛苦下去。”
呵呵……
幽冥千夜推开了她，猛然回头。
“所以呢？喜欢上我对于你而言是一种羞辱吗？”
幻灵筠咬着嘴唇，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好，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你不用继续痛苦了，也不用拿我和你夫君这种人互相取舍。”
他的双目都是血红的，不是凶光，是泪光泛红。
幻灵筠并没觉得解脱，反而觉得整颗心都是撕心裂肺的难受。
她眼睁睁看着他掏出一沓银票犹如施舍一般一张一张丢到了地下。
“幻灵筠。”
嗡，她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心虚的后退了几步，这是习惯逃亡的人才会做出的下意识举动。
幽冥千夜尽收眼底继续说：你从不欠我的。
话语落，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雨了，他难过的淋雨而行。
下雨了，她跌坐在屋内发着呆。
那些银票仿佛是在凌迟她。
“苏公子，你到底是谁？”
她冷静片刻就蹙眉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