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带着丫鬟逃进了大门,张老爷却有点不舍,落后一步,正好被赵玉文一把抓住。
“我看谁敢休我!
既然不想给我活路,那就干脆大家都不要脸面了。
我们去官府衙门辩一辩是非曲直!
我就不信青天大老爷也会如你们一般混不讲理!
舍得我一身剐,也要让你们整个张家的人都给我陪葬!”
赵玉文气疯了,也不管这话是有多么的骇人,直接厉声吵嚷了出来。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哗然。
这下,半关的大门卡那了。
再没有动一分。
张老夫人站在门里边隔着半开的大门看向外面,眼神格外的阴险,气的脸上的肉都不时的抽搐。
张老爷急的直跺脚,“干什么干什么啊,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了呢。
不过就是一点宅内的事,怎么就闹的要死要活了呢?”
赵玉文扯着他不松手,闻言冷笑道:“是你们不给我一点活路,扒在我身上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最后反过来还要将我一脚踢开。
就像踢开一块狗皮膏药似的!
但我告诉你,我赵玉文能在商场上混,能在男人堆里跟他们抢钱赚,靠的就是不要命和不要脸!
跟我来横的,好!
我今天还就是块狗皮膏药了!
你们利用完我想要将我一脚踢开,我就狠狠撕一块你们的腿下来!”
“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了!”
张老太太被气的浑身哆嗦,“听听这是什么话!
关祠堂,把她给我关祠堂去!
到祖宗面前跪地忏悔去!”
“我看谁敢!”
赵玉文厉声呵退上前的几个丫鬟婆子,视线如尖刀一般在众人面上扫过。
“刚还不要我进府,要休妻,现在又要我去跪祠堂,我还怀疑你们居心不良,要谋财害命呢!”
此言一出,张老夫人顿时被气了个倒仰。
周围的人群也顿时议论纷纷。
“说不好啊,这贪墨妻子嫁妆还逼迫妻子接受平妻的事都干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这张家做事不地道啊,哪有这样过河拆桥的啊。”
“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嫌贫爱富抛弃过张家的,纳成小妾就行了嘛。
为了这么个东西逼迫发妻,也真不怕遭报应。”
“亏妻者百财不入,这张家啊,以后可不敢跟他们合作喽。”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就是个女人,娶了也就娶了吧,何必闹成这样子。”
“你说什么呢?这哪里是娶了就完了的事啊。
现在怀着孕呢就逼迫对方舍了发妻,那生了孩子以后,还不得降妻为妾啊。
这赵氏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
周围的人又不傻,再加上赵氏平时就乐善好施,所以现场大多都是支持赵氏的。
虽然偶有不同的声音,也只是指责她将此事闹得太大。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闹得满城皆知,属实不给夫家面子了。
也有些不顾赵家其他女子的名声,以及她孩子的名声了。
张家人的脸色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越发难看起来。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厢僵持之际,远远地传来了吆喝声。
“谁敢欺负我们赵家的女儿?”
“谁敢欺负我姐?!”
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带着一帮家丁从远处急匆匆而来。
围观的人群立即分散开给这队人马让路。
赵玉文那般泼辣、尖锐的一个人,见到来人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几步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