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家在N市有医院，想找个像霸总小说里那样的又年轻又帅的全科医生，还是能找到的。
“……这个可以有。”
“那太好了！”窦莎盘算：“现在就可以请他来咱家了！”
“按照惯例，他接你电话的时候得抱怨一句，又是大晚上的来找我！”
“然后医生到了咱家之后会说：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对一个人这么用心！”
看着兴致勃勃满眼期待的窦莎，李铮一时不知道她是戏精，还是神经。
都收拾好，躺床上之后，窦莎反而一点困意都没有，她撒娇：
“我血糖低，你得说点甜言蜜语，我才能好受。”
“嗯，”李铮问：“你想听哪方面的？”
窦莎试探性地问：“你是第一次不？”
李铮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不合时宜的严肃：
“你觉得可能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做好心理准备。”
“18岁之前那些就不算了。”
“去纽约上大学之后，我在华尔街实习，工作了几年。你看过《华尔街之狼》么？那电影，在男女尺度方面，拍的保守了。现实比那个还疯狂。”
窦莎上辈子看过小李子演的那个电影，直接给她看得惊呼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
这些女的这么开放？
这就是糜烂腐朽的资本主义？
妈耶，有钱真好！这不就是华尔街版的酒池肉林嘛！
据说，金融圈的炸裂程度，堪比娱乐圈。
那个圈里，一样的，也是下半身集体失控。
为了合群，就不得不同流合污，否则人家下班和你玩不到一起，上班赚钱的时候，也不带你一起。
李铮，显然是赚到钱了的，那就说明他能跟圈子里的人玩到一起。
不仅是国外，国内也一样，但凡在搜索框里打上“金融男”三个字，第一个出现的字就是：
“渣”。
在网上的建议里，如果有人说自己相亲对象是个金融男，评论里前几条一定会是：
“跑！”
“集美，打车跑！”
李铮问窦莎：“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金融男，狗都不谈。”
这些男人的确是高薪，表面也很光鲜，人均名校毕业、帅、从容、成熟。
朋友圈里晒得都是腹肌胸肌、雪茄红酒、豪车游艇、冲浪滑雪，可是这些时间管理大师却从来不晒女朋友。
十个金融男，九个都不会公布自己的恋爱关系，还有一个要么刚入行，要么是玩不动了，在IcU里检查肾脏。
阎王爷从金融男身边路过，都要用跑的，怕被算出来他身上还能榨出多少收益，怕阎王奶奶被金融男给撬走。
窦莎听完之后，一脑子浆糊。
完了，自己老公是一个出淤泥而全染的。
大意了，原书没写李铮这个男配在纽约那时的详细感情状况，只是说男配很喜欢她。
这么一想，窦莎反应过来，李铮心里喜欢她，但这不耽误李铮在身体上和别的洋妞交流啊。
那可是纸醉金迷的华尔街呀！
那可是18岁到22岁，最躁动最没人管着的四年，再加上他那个颜值……
窦莎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李铮，当时虽然有个名义上的老婆，但这个老婆只要他的钱，连面都见不到，一个月在微信里说不了两句话。
这种关系连异国恋都不如。
窦莎想着，去他妈的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神劳什子老婆，老子直接放飞自我。
亚裔男在欧美的确是择偶鄙视链的最底层，可是这个得分人。
洋妞是金发碧眼，但不是金发闭眼。
她们又不瞎，大家都是人，审美其实差不哪去，真正又高又帅还是精英行业的男生，全世界的女生都喜欢。
窦莎知道，李铮在那边绝对是受欢迎那一类的，而且他自己住一个公寓，带女孩子回家过夜不要太方便。
想到这些，何止是崩溃，有点精神洁癖的窦莎都要抑郁了，尼玛接下来这日子还怎么过！
话已至此，李铮已经没必要再骗窦莎。
“你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我正式回答你。”
窦莎早就没心情说话了，挑来挑去，还是没逃开要变成绿豆沙的命运。
想找个专一的高富帅咋就这么难呢！
不是啊！当初穿书的时候，上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让她遵从自己意愿，能痛痛快快过一生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李铮把不情不愿，身体僵硬的窦莎搂在怀里：
“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