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端上来茶水，她接过却没有喝，而是抬眼打量着柳凝凝，摇头道：“以前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在轻笑了一声，手指把玩着茶杯，淡淡道：“上次见你时，是在大梁。”
以前那些事，宫识鸢只略微记起同付斟时的事情，至于其他人她确实记不起来。
她似是并不在意宫识鸢是否记得，接着说道：“那时你偷
偷跑出皇宫，我不止记得你，还记得付斟时。”
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付斟时的名字，她略微挑了挑眉：“姑娘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便直说吧。”
柳凝凝也跟着挑眉，语气里存了几分嘲弄的意味，“老实说，我以前虽然见过你，却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看清，那时你还穿了一身公子装，若不是我身边的婢女跟我说你是女扮男装，我还以为你是那家远游回来的俊俏小公子。”
宫识鸢略微抬了抬眼皮，让她接着说。
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盯了宫识鸢一会，缓缓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见见让他心动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得，跟宫识鸢猜的一样，果真是爱慕付斟时的姑娘，都是东厂的提督了，居然还有人爱慕他，且这位爱慕者看起来也同一般的爱慕者不一样，有些棘手。
不过细细想来，柳凝凝她爹是当朝的大将军，又是太后的亲哥哥，知道一些内幕也是情有可原，譬如付斟时是假太监这种事。
抬眼对上柳凝凝审视的目光，既然对方来者不善，那自己也就不用假意端着那副客气的态度了，淡淡回她：“现在看
到了？”
她亦在笑了一声，点头道：“看到了，也不怎么样，你同当初女扮男装时差远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语声依旧淡淡：“毕竟是不比当初了，同大将军的千金自然是比不了，可到底还是勾住哥哥的心。”
笑容渐渐从她脸上淡去，顿了一会，眼中已是有了一些怒火：“你当真觉得他喜欢你，你能嫁给他？”
宫识鸢微皱了皱眉，“不然呢？”
柳凝凝似是对她这副表情颇为的满意，冷笑重新浮在眉眼：“九公主失踪几个月，如今在回来怎的不比从前了，连这般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你当真觉得，身处高位就能随心所欲？你莫要忘记了，你是谁的姐姐。”
宫识鸢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她听懂了这番话，如今醒悟过来，方才觉得自己果真是不如当初了，昨夜还一个劲的追问付斟时何时娶了自己，也终于明白，追问了那么多，付斟时自己没给自己一个准确许诺的原因。
柳凝凝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对你家哥哥也挺有想法的，他等了你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将你接回来了，我倒是挺好奇，他有何本事将你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