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看着她，似是在思考她想起那件事了。
方才伸出手时，将云被带上了一些，此时弄得她脖子有些痒，她又将云被往下拉了拉，“继续方才说的事情，大人为何会那般在意别人怎么说你，莫非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想着他们可以骂我残暴不仁，草菅人命，杀人如麻，可就是不能骂我怕妻子
，不敢跟妻子睡一张床……”
付斟时打断她：“你觉得我一个东厂的人，会在意这些？”
她怔了怔，心知付斟时并非是真正的太监，但没说出来，只是道：“可之前那些人还说你心里有问题，残暴的正是那些良家妇女，且年纪太大的还不要。”
付斟时眯着眼看着宫识鸢。
他是背对着窗户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太清，宫识鸢也不知道他眯了眼，只是见他不说话盯着自己，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干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往后缩了缩，“我都是瞎说的，我知道那些都是太后故意传出来，怕大人的簇拥者太后，有意要损害大人名声，压制大人的手段。”
顿了好一会，他方才慢悠悠的开口：“我确实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你之前说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一损。”
宫识鸢疑惑道：“大人是怕他们这样说，损害了我的名声？”不等付斟时回答，她立马道：“大人无用担心，当初嫁给大人时，我的名声就已经没了。”
看不出付斟时有没有生气，只听到他嗓音依旧淡淡：“我确实是怕他们损害你的名声，却不是因为这个。”
宫识
鸢更加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付斟时道：“因为他们不知说我，也说你，说你虽然生的好看，可其实是因为身体有恙，所以我这样的人才能忍住不跟你睡同一张床。”
“身体有恙？有什么恙？”宫识鸢好奇道。
付斟时沉默了一会才道：“他们说你其实身材不好，该有的地方没有，说不定你脑子还有点问题。”
宫识鸢沉默了好一会，有些惆怅，掀开云被瞧了两眼，脸上的惆怅更盛，有气无力地说道：“那还是睡一起吧，至少能证明了我还是有点姿色的，至于脑子不正常……”她说到一半，猛的反正过来，“不对啊，我记得因为我将太后的发钗找到了，人还夸我来着。”
付斟时镇定自若道：“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说你魔怔了，所以脑子才有问题。”
宫识鸢眉头皱在一起，愤愤的拍了一下云被，咬牙切齿道：“这种话肯定是那些算命先生或者假道士传出来的，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之后，付斟时便没在开口说话，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宫识鸢一个人默默的生了一会气，闭上眼要睡觉时，却没有半点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