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连付斟时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懒懒的语声里，竟是带了些奶音，听在宫识鸢耳朵里，很是受用。
她舔舔唇，原本酝酿好冷厉质问的情绪也不自主的软了些：“你，你方才是故意逗我的，你就是想气我，是不是？”
付斟时似是很困，声音依旧懒懒的：“我几时想气你了？”奶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窗外突然有月光透过窗纸，分外柔和的照射进来，透过帷幔铺在付斟时身上，他一身肤色偏白，像是宫识鸢常用的那一只瓷杯，领口微微塌下来，露出那副好看的锁骨，在月白下点点泛着亮光。
许久没有听到宫识鸢
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微微皱着眉，轻唤了一声：“识鸢？”见宫识鸢将目光移到自己脸上，又耐着性子问：“我几时想要气你？”
宫识鸢回过神来，对上付斟时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又听到付斟时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这样一副扭捏的姿态，到底想说什么？”
她在心里琢磨一番，如此将付斟时弄醒，若是自己不问点什么，指不定付斟时又会发什么脾气，但又骗不了付斟时。
当即，揉了揉鼻子，硬着头皮问：“我听说，是听说哈，太监若是被踢了……”她到底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刚说出两句话，脸皮的就滚烫像是在涨水里过了一遍，着实是没那个脸皮说仔细，含糊了一声，糊弄过去：“是不会疼的，因为没有，大人你……”
胸口的一颗心好似要窜出来，捏紧云被：“为什么会疼？”
月白将付斟时的脸露出几分疑惑，想了半天终是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轻轻一挑眉反问：“你被踢过？”
她绷紧脸，慌忙摇头。
付斟时点了点头：“你不是太监，又没被踢过，你怎么知道？”
她憋
着气，实诚地回道：“我听说的。”
付斟时立马道：“那你指定是被骗了。”抬眼望着她，又似是轻笑了一声：“不信？”不待她说话，已作势要坐起来：“不信，那就给你瞧瞧。”
她涨红了脸：“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可付斟时却不理会她，在她说话的这段时间，已是抬手抚上衣襟，她被吓了一跳，慌忙躺了下去，将云被紧紧的盖住自己的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信了，大人早些睡。”
她向来知道付斟时脸皮后，却是没想到付斟时的脸皮能厚到如此地步，若非自己没那个胆子，又或者，旦凡自己能放的开一些，那付斟时身上的衣服还用着他自己脱，有他脱衣服的那功夫，自己早不知道将他的腹肌摸了几遍了。
如此想了一番，在心里找会了几分面子，偏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付斟时一眼，方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如同昨夜一般，半梦半醒之间，她察觉到付斟时翻身过来将自己抱住，脑袋埋在自己的发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就在想，若是我能完完整整的拥有你，即便只是一夜，此生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