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真是生死之战，厉雨已经丧命！
“不论实力多悬殊，不到真正死亡都不能放弃……”江言澈收回手，回到一号“胶囊”，“这是我教你们的第一课。”
见其他人虽然回过神，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服与漠然，江言澈这才放松下来，解除了【节制】对他身体虚弱的压制。
呼……
长吁一口气，体内，之前被压制的虚弱感潮水般涌来。没错，【节制】只能压制，而不能治愈，虚弱感不可能因为短暂的压制就缓解，这种入梦后遗症的恢复，需要时间。
好在他面部表情并不丰富，其他人看不出他的疲态，只当他在那儿闭目养神，消化梦界的信息。
但他们并未察觉，他们心里已经种下了一枚敬畏的种子。
而江言澈呢？
他的确在回想梦界的事儿，同时，也在考虑如何锻炼这群新人。把他们直接放到第二层是不可能的，一群菜鸟，直接到第二层纯属送死。
或许……可以跟【节制】商量商量，让他们去第一层历练一番……
当然了，现在江言澈只能在心中想想，在现实，他虽然能勉强调用【节制】的力量，但并不能与它取得联系——刚刚长剑的扭曲，正是因为他使用了逆位【节制】，令其混乱。
同为梦界中的物品，在现实，这长剑再强也不过是残次品，跟江言澈能调用的塔罗牌力量半斤八两。江言澈胜就胜在他对自己能力的掌握度更高。
……
主任办公室，投屏闪烁，刚刚那场纠纷被主任尽收眼底。
主任还是做着他那习惯性动作，用指关节敲着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说，这场冲突全在他预料当中，江言澈会胜，同样在他的预料当中。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响起，主任浑身一颤，瞬间坐得板正，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听筒——很奇怪，这座机还保留着转圈拨号，这样的座机已经很少见，完全是将近百年前流行的产物，但主任办公桌上却仍有一台，并且还能完全使用。
“喂，诶老周，好久没联系，近来可好？”
“噢噢，我身体还不错，这回打来，是想问‘入梦’计划的事儿吧？”
“放心放心，这次进展良好，已经开始探索第二层了！”
“行行，老周你有兴趣过来，我这儿肯定欢迎！”
“好嘞，再见！”
若江言澈在这房间里，哪怕他是面瘫也一定会大吃一惊。一贯严肃的他，此刻，笑得很夸张，完全是一只笑面虎。
可电话挂下，他却又恢复了原本的肃穆神情，同时，面色较之平常更为阴沉。
叮！
嗡！
他伸手按下桌上一个铃，应声，办公室门开启，秘书江语澄缓缓踱入。
“公司总经理周旋要来我们这儿逛两天，就交给你安排了，行程啊之类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吧。”
“对了，给小江放两天假，下次入梦一周后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