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抖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恢复了百无聊赖的模样。
“没怎么啊，挺好的。”
自然卷显然不信这睁眼说瞎话的解释，正想继续深挖点儿什么有用的信息时，徐嘉树已站起了身。
只见他将手里那张数学卷子随意扔在桌上，目光飘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还不忘装个逼：“太简单了，没什么做的价值。”
自然卷：“……”
徐嘉树也并非没有意识到他与江烨之间的尴尬。
他也试图打破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明明就是两个混得挺熟络的人，却非要绷着脸装陌生人。
这算什么事呢？
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江烨那人像是抽了般，那晚看上去还带了些温情，现在好像又把自己圈回了原点――冷得可以。
以至于他想说点什么都只能被迫偃旗息鼓！
徐嘉树有些郁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抬眸的瞬间，恰好瞥见了江烨。
他倚在教室外的栏杆边，眼皮耷拉着，嘴里咬着一杆未点燃的烟。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徐嘉树几乎本能地想上前呵斥他一顿，但脚尖刚一旋，就将那抹冲动给压了回去。
好像，不太合适。
江烨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一直放空的视线缓缓移动。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徐嘉树呆滞了一瞬，江烨脸上却一片空白，就像真的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似的。